晋冬说得淡定,没表现出喜恶,反倒让张银国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晋冬抬头,挺直脊背,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笑:“谢谢你的橄榄枝,但我不会背叛祁崎,他对我的信任已经岌岌可危了,我不想让他难过。还有法国那边的合作,事在人为,xyz做了最大程度的努力,选择权就交给对方好了。瑶水村的土地,我们是不会放弃的,这是我说的最后一遍。”
张银国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扑灭,气得不清,他阴郁地抽着雪茄,烟雾朦胧中看着对面不卑不亢的青年,气归气,但还是生出对他的敬佩之心。
“晋冬,我以为我们是同类人。”
晋冬低笑:“曾经我也这么认为,可一旦遇上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摇了摇头,觉得说了对方也不会明白。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合同的事你就别想了,就算成了我们老大都能给你搅黄。”
晋冬认命地点头:“行吧。”
张银国郁闷了一会,知道这事没戏了,但也不甘心就这么放他们走。于是对旁边的人偏了一下头,又转向晋冬,说:“好歹相识一场,给个面子,把这瓶酒喝了,我们的事就算了结了,拿了违约金我就回去复命。”
他的小弟从桌下拿出一瓶高度数白酒,放在他面前。
张银国侧过身架起腿,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你和祁崎把这瓶喝了,谁喝多谁喝少无所谓,不喝完今天谁也别走啊。”
看到面前的白酒,晋冬心里明白,这是故意刁难。他说:“喝完可以,但我还有个条件,张总烧掉的那批丝绸,全额赔偿,不然,不能保证哪天张总会在冷冻室里醒来。”
张银国眯了眯眼,这小子在威胁他。
他点头,“行,喝得完再说。”
晋冬几不可闻地叹气,打开瓶盖。
祁崎在门口等了半天,室内再也没有声音,还在奇怪,里面突然爆发出叫好声,张银国尤其兴奋:“晋总果真有魄力!”
他心中一惊,推门进去,晋冬背对他,已经握着白酒瓶吹上了。
祁崎那个暴躁,走上前就把瓶子夺下,喝止他:“你不要命了!”
瓶中的酒还剩一半,再看晋冬,喝了这么多居然面不改色,有些酒水顺着下颌流到了衣领里。
晋冬要去拿他手中的白酒瓶,手却有点抖,“让开,没你的事。”
祁崎气得脑仁疼,心口也疼。他按住晋冬的手,挑衅地看向张银国,“剩下的我喝。”
说着,仰起头就要干下去,却被晋冬牵住衣袖。
“你不要逞强。”
说这话时,他有点站不稳,腿一软扶了一下椅背。
祁崎把他按下坐好,怒极反笑:“你给我老实点,等会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