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刘清晚喊了一声,视线没有离开刘越,“宋逸有个生了病的小外甥,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肾|源所以病情越来越严重,我爸爸,”她停了一下,盯着刘越的眼睛,继续说:“为了让祁敬之跟宋逸分手,不惜拿肾|源作为条件威胁他们。”
曹静惊讶地看着刘越,“肾”
刘越平静地看着自己一脸不忿的女儿,沉着声音开口:“晚晚……”
“您想说什么那天你跟祁敬之打电话,我全都听到了,我没有阻止您,是因为我知道我根本阻止不了,您向来说一不二。但是我真没想到您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伎俩……”
刘清晚言语锋利,引得刘越一阵恼怒,他用力地在桌上拍了一下,“晚晚!”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刘清晚丝毫不让步,“人家两个大男人正常谈恋爱,怎么就招惹到您了?就算您要阻止,也不应该做出这种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情,您拿孩子威胁祁敬之的时候,心里就不会有一点羞愧吗?”
“不过现在我说什么也没用了。”刘清晚低头扯了扯嘴角,“我自己也是个没用的,之前没有阻止,现在倒来放马后炮了。”
“晚晚……”曹静站了起来。
刘清晚低着头,“就对您挺失望的吧,从来没这么失望过。”
刘越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恼羞成怒地回道:“失望?你早该失望了,你爸爸一直就是这么个人,你都二十一了,怎么还这么天真两个男人谈恋爱,呵呵,”刘越冷笑了两声,“你把现实看得也太简单太美好了,你是我女儿,我是你爹,我做什么决定还轮不到你来指着我说三道四!”
刘清晚猛地抬起了头,眼里泛起一丝泪光。
“老刘,你别这么跟孩子说话。”曹静在一旁劝阻。
“你怎么不看看她是怎么跟我说话的?”刘越指着刘清晚,头一次气得脸都青了。
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但是他无法忍受刘清晚这么说自己。
人总是这样,最容易为最在乎的人受伤,就算这个伤很小,也会因为太在乎,而无限放大,就跟自虐似的,非往难受了想,不想就难受。
此刻刘越算是被自己的女儿伤着心了,自个儿做了不好的事情,被刘清晚说了两句,反倒是委屈起来,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化委屈为愤怒,一骨碌全往外倒,撒气。
刘越从小就很疼爱刘清晚,从来也没骂过她,就连大声说话都没有几次,像今天这样对她说重话算是头一遭。
刘清晚含着眼泪看着刘越,越想越委屈,最后直接转身跑出了书房,留下刘越一个人站在原地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