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姐夫你这么长进,我也不能懒散的不是。走了昂!”
与张顺德话别,小两口并肩往家走,一路上不无感慨。
“姐夫最近真的太辛苦了,家里一堆事没完,还得抽空出门做买卖,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为了生计,都是没办法的。大姐姐夫虽然遭遇不好,起码两人都是能吃苦的,姐夫有担当也长进。我真不敢想,要是你姐当初嫁的是个好吃懒做的,现在的日子该咋过下去。”
少安只是感叹一声,表达对姐夫张顺德的敬佩,却是被秋月不屑:“切!好吃懒做的我们耿家才看不上,我姐也没那么傻。”
少安听了斜斜眼,来了兴致,笑道:“那我岂不是很傻?”
秋月正傲娇着,当即没明白此话意思,等反应过来,一个栗子敲上去,怒目嗔她:“能耐了你袁少安!敢说姑奶奶好吃懒做!想想你当初哭爹喊娘求了几回才把我娶回家的吧!”
“几回呀,不记得!不是你追上门逼我去提亲的么,刚开始那会儿也不知道谁那么嫌弃我,后来嘛……”
“一样嫌弃!”
……
两人吵吵闹闹回到家中,进院见得爹娘神情严肃且挂了丝丝凝重,又得知他们所说的某消息,飞扬的心情当即消散了去。
“安儿,家里的猪在拉肚子。”
突如其来的消息,少安不可谓不意外,心中霎时生出一层忧虑,二话不说拔腿往养猪场跑去。秋月见了难免也跟着紧张起来,与爹娘报备一声,随后追出去。
快速奔进猪圈,少安怀揣忐忑心情,生怕这些家伙是染了啥病,怕它们病得严重,逃过前日那一劫,躲不过今日这一劫。
入得猪舍,立时由强烈刺激的臭味扑鼻而来,只见大家伙们要么恹恹趴着,要么窝在角落拉撒,一个人耷拉着猪耳蔫头巴脑的没精神,食槽内有香喷喷热乎乎的潲水晾在那儿,都没几头在吃。
不妙!
少安锁了眉,着眼凑近细细瞧了,果真见两头猪拉出来的屎是稀的,颜色黄中带水,气味极其难忍。
看过大猪,少安往猪舍内挪了几步,准备去看母猪和猪崽。这时,秋月也到了,捏着鼻子进来,眉头比少安的更挤。
“咋臭成这样!”
她的面上虽有嫌弃,到底也是关心着自家产业,为少安的忧虑所忧虑。少安回头看看她,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