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言看她脸色,急道:“你怎么还是这么个遮遮掩掩的性子?哪里不舒服,你倒是说出来啊!”
墨池瞥了一眼他焦躁的神色,才道:“只是方才心口突然痛了一下,并没什么了不得的。想来是近日温书温得狠了些。”
顾书言又打量了一番她,半是气恼道:“何必非要考那劳什子”
墨池淡淡地看了他,并不想与他多做解释。
顾书言知道她不想说的是,谁劝也没用,只得先告辞,又嘱她好生休息莫累坏了身子云云。
墨池耐着性子听了,又谢了他好意。
倒让顾书言暗自啧啧称奇起来:这人竟学会耐下性子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墨池怔坐良久,脸色越发的难看。
她取出三枚铜钱,打了一卦。卦象一现,她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她唤来侍女,要她去请管事来。
顾府管事早得了顾书言的吩咐,待墨池要如上宾一般。墨池有请,他马上撂下手中的事务赶了来。
却没料到,墨池竟是请他帮忙雇一辆马车去城外。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小顾要干吗?
☆、第一百九十六章
元幼祺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只大笼屉里,锅盖随之被盖紧,然后柴火猛添,急火猛烧。她的五脏六腑都要被炉火蒸熟了,汗水就积在皮肤下面,怎么也透不出来似的。
那汗水裹挟着烫意,在她的肌肤之下肆意横行,无所顾忌。恍惚之中,元幼祺有了一种自己变成了一条清蒸鱼的错觉。
等到掀开锅盖,淋上汤汁,就可以端上桌,分食入口了。
她感到格外痛苦而又无能为力的时候,一只凉冰冰的手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寒凉透入肌肤,有股子噬人的急切,却也及时地解了元幼祺的火烫难.耐。霎时间,肌肤下淤积不出的汗水似是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出口,一股脑地汹涌而出。
而紧闭双眼、犹在昏梦中的元幼祺,则觉得束缚着自己的那只蒸笼下面腾烧的柴火,突然被不知什么人泼了一大盆凉水----
柴火熄了大半,她身上的痛苦也减了大半。
元幼祺滚烫的身子渐渐消散了热度,梦中在她眼前蹿来跳去的,也不再是那数不清的火红小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