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眼下何为“正经事”,墨池自有自己的观点----
“陛下曾与周美人共同对付过谭绍儿……”墨池慢悠悠道。
“是啊是啊!”元幼祺接口道,“她帮着朕挫败了谭绍儿和武琳琅那件事,卿卿还记得吧!”
“记得!陛下曾经说过。”墨池缓缓点头。
元幼祺心神略松,仍笑道:“卿卿你看,我与她是同仇敌忾的关系,算得上是同盟。我想要的,是顺理成章地处置了谭绍儿与武琳琅;她想要的,是离开禁宫,海阔天空地成就自己想做的事。然后,我们就这么一拍即合了!”
墨池听到“一拍即合”四个字,眼中眸光一闪。
“她想成就什么事?”墨池问道。
元幼祺笑笑,道:“那时她央求我成全她心中志向的时候,我便猜测她是否意在朝堂。今日听说她也来参加女科了,就印证了当日的猜想。”
“意在朝堂?”墨池唇角微挑,殊无笑意。
“嗯,意在朝堂。”元幼祺郑重点头。
周乐诗的文章和字她见过,虽与墨池比不得,但也颇有几分见地。且这个女子为了心中的志向,敢以身试毒,足见其心志坚毅。这份胆略,元幼祺还是颇为赞赏的。
“若她想立足于朝堂,在朝堂上陪伴陛下天长地久呢?”墨池忽道。
元幼祺被“天长地久”几个字刺激到,想象着用这个词把她与周乐诗拴在一块儿,还真是挺……惊悚的。
“阿蘅,你别打趣我……”元幼祺苦着脸,牙疼似的。
墨池轻笑。
元幼祺自是不会对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动心,无论男子还是女子。墨池有这个自信。
而曾经的周美人,如今的周举子,将来可能还会是周大人的那位,那日从元幼祺的口中听到她如何豁出自己,不惜赌上性命帮助元幼祺铲除谭绍儿诸人的事情的时候,墨池的心里就不大舒服,很有种自己的好东西被旁人觊觎了的感觉。
试问,这世间有几个人敢以性命为自己搏一个眼下尚虚无缥缈不知在何处的前程
这样的人既然少而又少,那么这位周美人当初的所作所为,就极有可能是因着一腔言说不得的爱意。
墨池向来觉得,元幼祺是这世间难寻难找的珍宝,且还是唯一的孤本。元幼祺这样好,别人怎么可能不惦记?
这就是墨池的心思,也算是全天下深爱之人的普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