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瞪着他。
医生带上手套,看我的样子就知道,“脑子没坏。”
她也不敢挪动我,就地检查了一下,随后便对夏丞说:”得送到医院拍片子,手和腿都断了,不知道里头有没有内脏出血。”
夏丞点点头,朝她示意,她立即打开药箱,拿出一个针管,我想挣扎,但是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另外半边被夏丞死死压着,眼睁睁的看着她把针管推进我的胳膊,我浑身颤抖,咬着牙望着夏丞。
”休息一下。”他说,“等你好了再跟你算账!”
我眼皮越来越重,也放弃了挣扎。
睁开眼的时候我还在医院。
陌生的地方让我觉得兴奋,因为我又看到了一线生机,虽然病房里站着夏丞和那个医生,而且我相信,门口一定有他的那些黑衣人。
看情形显然我已经做完了检查,正在等结果,护士小姐来敲门,提醒我们准备要打石膏了。
我知道石膏打好之后他们肯定就会把我绑回去了,心里很焦虑,但是根本没有机会。
夏丞坐在沙发里,因为一夜没睡,所以眼圈很重,他一直盯着我,但我不想理他,干脆看也不看他一眼。
有人推门进来,是他的人,带着食盒。
夏丞站起身,接过食盒走到我床前,一边慢悠悠地打开食盒,一边笑我:”你可笑吗”
我偏过头,自己也觉得可笑,从那个窗户的灯亮起时我就察觉了,自己真的是像个以卵击石的笑话。
他把小粥端出来,用勺子拨了拨,吹凉放到我嘴边,声音起先是温柔的:“喝点粥。”
我无动于衷之后他干脆把勺子抵在我唇边,语气凉了下来:“不吃饱哪来的力气逃走?”
我用那只完好的手推开他,勺子掉在床单上,粥泼出来。
他也不恼,抽了纸巾擦掉,而后撑着病床的两边俯视着我,“尤昵,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找你?”
我心跳微顿。
“单董,我姐,她们都不是好惹的茬,除了我,没人能护得了你,你想回家或者是单董,她不会比我姐善良。”
我心里怄火,怒视着他,“还不是你给我惹的麻烦!”
他抿唇,很抱歉似的,“是我惹的,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这样保护你了。”
“无赖!混蛋!”我骂道,伸手去打他,却被他捉住手腕,抚开我的手掌放在嘴边轻轻一吻,我用力抽出,指甲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