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坐两个小时的课是断不能上成这个大汗淋漓的样子的。谢瑾蹙一下眉,问:“你上的什么课?”
顾知念就等她这句话。她故作讶异地说除了早就想好的托辞:“什么课?我早课只有一节,十点多上完我就去社团活动了。我加了个p街舞社,往后几天不是有个校园之夜活动嘛,我们要上台,所以一直在加紧排练,最近忙得不行。”
她先发制人,在谢瑾质疑上课时间点前已经找好了理由堵了回去,面上装得云淡风轻,实则心里还是绷着紧张的弦,等待谢瑾的反应。
谢瑾想了想,觉得这个理由似乎没有什么问题……那之前顾知念的早出晚归的也就对得上号了,课上完了,还有社团活动,所以总是回来的晚。
刚刚小徒弟既然在社团活动的话,就更加不可能上线玩游戏了----顾知念一身的汗和通红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谁玩电子游戏能玩成这个样子?
谢瑾心里的疑虑稍稍打消了一些,沉默地拆开饭盒。拆开之前,她站起身,先去冰箱拿了一罐冰冻可乐。
肥宅快乐水,宅生存所必要的储备之一。
她将表面还凝着冷汽的铁罐扣在顾知念面前,难得地说了一句:“你应该早点跟我说。……我以后多买几瓶,给你备着。”
虽然刚运动完喝冰饮料很不好,但谁能真正在热血冲头的时候抗拒它的诱惑呢?
为了大汗淋漓的效果大中午在操场上紧急跑了两圈的顾知念,捧着冰凉的肥宅快乐水降温,此时难得的,有点心虚了。
不过她知道,这也算是成功糊弄过去了,面上就对谢瑾一笑。
她心里想着事,指甲在拉环上慢吞吞抠了半天。她又美过甲,此时格外爱惜几百块钱的指甲,小心翼翼了半天也没弄下来,谢瑾看得不耐烦,一次性筷子叼嘴里,伸手一把夺过冰凉的瓶子,指尖一勾就拉开了。
嗤!汽水里面的二氧化碳发出挤挤挨挨的声音。
她将罐子塞回顾知念手里。顾知念换了个手拿着,甩了甩冻麻的指尖,捧着罐子啜了两口,笑了:“谢谢师父。”
谢瑾不太自在,力所能及,这有什么好谢的。她偏过头,避开顾知念的视线继续扒她的那一份饭,塞得脸颊鼓鼓,嚼得也挺费劲。
她正在和饭作斗争,冷不丁听见顾知念问:“师父,你下午上古文?”
谢瑾唔唔了两声。意思是: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顾知念笑得相当狡黠,然后在谢瑾逼问的目光里败阵了:“好啦,我有个跟你们同班的朋友,我找他打听的。”
谢瑾对此逗弄并没有给出什么反应,继续专注地吃她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