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指着桌上堆起的文书,说:
“各个部族首领递上来的奏折,你自己看着办。”
乌恩拿起一本来看,大致扫了一眼内容,冷哼一声。
又看了两三本,内容都差不多,大概就是说明这回自家部落出兵多少人,牺牲了多少士兵,又消耗了多少物资。
“议和都没正式结束,这就要来讨奖赏了。”乌恩冷笑。
托娅挑挑眉,事情就是那么棘手。
手指轮换着敲击桌面,乌恩思索着对策。
“你打算怎么分功劳?”托亚问。
好一会儿,乌恩开口说:
“有两种办法。”
“可以恩威并施,给他们土地牛羊,然后削他们的兵权。”
“问题在于,他们不一定愿意像一些小部落那样把兵权交出来。他们应该也怕交出兵权后,第二天就被我送上绞刑架。”
“别的大家族还好说,原本追随哈尔墩的几个部落不会信任你。”托娅说。
“他们未必不想投靠我,但他们也无法相信我对他们以前站错队的事实不心生嫌隙。”
“如果他们有人向我投诚。”乌恩斜靠在座位上,翘起二郎腿。“我也不能不怀疑他的动机,真有人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么相信我?”
这也叫办法托娅眉头越皱越紧。
“那第二种办法呢?”
“第二种办法......还是算了吧,我再想想。”乌恩曾想过快刀斩乱麻,把这些碍眼的家伙全杀了,她没敢说出来,怕托娅又开始长篇大论唠叨。
一旦开了这个先河,暴君的名头肯定是坐实了,从此没人再会真心追随自己。完全靠恐惧控制别人,是下下策。
这些首领以为战争彻底结束了,才蠢蠢欲动,等辽那边的事情挑起来,再看情况处理好了。
此事暂时放一边,看见托娅皱的老紧的眉头,乌恩道:
“别皱了,皱出皱纹来,小心银川嫌弃你。”
托娅眉头一松,心里一叹。
好久没见到银川了,也不知道那妮子在兴庆府过得怎么样。
“话说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乌恩八卦的问。在兴庆府就想问银川了,可是问妹子和自己侧妃是不是有奸情,感觉太诡异了,最后也没问出口。
“她不知道。”
“啊?”
“她不知道我的想法。”托娅低声说。
“那你可有得磨了。”乌恩很老司机的说。“我觉得与其闷在心里,不如直接说。”
乌恩看托娅完全不认同的表情,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