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叶昭喝了大夫开的安胎药后侧躺在榻上,症状好了很多。
赵玉瑾把外衣脱了放的远远地,他这回来,专门把外袍往药材里泡了一天,染了一身奇怪的气味,这味道没有太多危害,就是怀孕的女子闻了容易引发孕吐。
赵玉瑾侧身面对着叶昭的背部,不动声色地在叶昭背上写着字。
时时刻刻有人盯着,赵玉瑾没办法与叶昭沟通,最后才想到书写这个办法,然而也不顺利,叶昭文化水平太差,赵玉瑾要描好几遍,叶昭才能认出来。
赵玉瑾写的几欲抓狂,暗道回了汴京一定要逼着叶昭看书学字。
叶昭捏了捏赵玉瑾的手,意思这个字她认出来了,赵玉瑾便接着写下一个。
赵玉瑾并不是偷跑出来的,他和胡青担忧叶昭,几乎天天坐在一起商量对策。
西夏王没有杀叶昭,这在胡青来说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几次交锋,至少看得出西夏王不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种种迹象表明,对方的狡猾不比自己差。
留着叶昭对西夏来说百弊而无一利,即使西夏要求宋每年给的岁币多了些,也是不值当的,没有了叶昭的大宋,对西夏将数年内再没有威胁。
叶昭没有死,说明柳惜音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至少说明柳惜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左右西夏王的想法。
皇上一定不会放任叶昭待在敌营,议和条件里必然有叶昭。站在西夏王的立场上,叶昭不能杀,但放回来未免是个大隐患。
经过讨论,他们两得出结论,西夏会不会放叶昭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胡青对赵玉瑾说:“我有一计,需要郡王冒险去西夏军营一趟。”
赵玉瑾说:“说来听听。”
胡青说:“若是能成,说不定可以反将一军!”
于是,赵玉瑾就出现在了这里,带着胡青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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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又飘起小雪,乌恩站在远处看见士兵带着那名大夫从地牢里出来,往军营外走。
“把他带过来。”乌恩对身旁的亲兵说。
眼看就要出军营了,大夫心里松了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袖子里的口袋。
“站着!”一名亲兵跑过来。“大王让你过去。”
若不是天气太冷,大夫几乎要吓出虚汗来。
大夫胆战心惊的被带到营帐里,乌恩站在里面,好似专门等着他,意识到这点,大夫藏在袖子里的手开始轻颤。
见那大夫不敢直视自己,乌恩越发觉得有问题。
“叶昭情况如何?”
大夫拱手行礼,回道:
“妇人元本虚赢,血气不足,肾气又弱,叶将军肝气郁结,此病由情志致病,与肝有关。小人开了一些醒脾健胃、益气血的药,平日里的饮食益淡泊,不益辛辣油腻。”
“哼,身为阶下囚,难不成还要好好养着她不成?”伊诺从帐外进来,刚好听见大夫的嘱托,不屑道。
乌恩问大夫: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大夫抖嘴唇“没、没有了。写好的药方已交于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