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站起身张开双臂,方便顺英系腰封,惊奇的问道:“李家姑娘”
李这个姓氏,实在是太多了,后世的百家姓也是排的“赵钱孙李”呢,金陵姓李的就更是多了,也怪不得阮琨宁有此一问。
顺华道:“还能是哪家,陇西李氏的李家呀。”
“陇西李氏?!”阮琨宁惊道:“咱们府上怎么会同她扯上关系呢?”
为了避讳储位之争,永宁侯与崔氏素来都是谨小慎微,对丞相苏家,陇西李氏,陈郡谢氏这几个皇子外家都是避之不及,素日里也没什么往来,怎么会大喇喇的迎着这姑娘来自己家呢?
这心也太大了吧。
能在侯府嫡出姑娘身边做大丫鬟的,都不会是愚不可及之辈,至少顺英顺华绝对不是,只听此一句,便明白了自家姑娘的意思。
顺英笑了笑,道:“姑娘误会了,李姑娘并不是夫人请来的,所以算不上永宁侯府的客人,而是世子夫人的客人。”
“大嫂吗?”阮琨宁心中疑虑更深,问道:“似乎并不曾见过,大嫂与李家姑娘有什么交情呀。”
永宁侯府与定国公府交好,阮琨宁也算是对于徐云姗知根知底了,再加上阮琨烟的影响,对于徐云姗那些从小到大的闺中密友都认了个差不多,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陇西李氏的姑娘。
定国公府同永宁侯府差不多,素来奉行中庸之道,对于诸皇子的争端也是不想搀和进去的样子,定国公夫人执掌内帷之事,也是心思谨慎之辈,定然不会如此失察,在徐云姗的交友圈子里,是安排进一位陇西李家的姑娘。
对此,阮琨宁深信不疑。
顺英面露犹豫之色,还是向着阮琨宁道:“奴婢不是替这位李家姑娘说好话,可依照奴婢冷眼瞧着,真真是个极好的人呢。”
阮琨宁端坐在梳妆台前,对着菱花镜,缓缓地将一支和田玉的木兰花钗斜斜的插入发髻,这才问道:“这是从哪儿说的?”
顺英道:“还是世子夫人怀着陵少爷的时候,往阜平候府里的婚宴去,不小心动了胎气,李家姑娘身边的嬷嬷是懂得医术的,这才救了过来,后来府里又请了大夫看,说是凶险的很呢。”
阮琨宁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这才道:“原是如此认识的吗?却是于我们有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