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朝酩从后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是浑身燥热,满身的□□尚未消退,他和瑶姒旎在林子花的时间长了一些,他原来想速战速决的,但是瑶姒旎真是个尤物,挑得他有些情不自禁,直到把她送上高潮才停下来。他手头还留着她腻滑皮肤的感觉,口鼻间仿佛还萦绕着她chù_nǚ的芬芳。现在他把她衣衫不整地丢在后面的林子里了,瑶姒旎正在昏睡。说实话他真有些舍不得,不过他有他的计划。
纪朝酩稳了稳神,把后门开着,从正门出去找学而。他毕竟还是十九岁的学生,还不够老练,这样激烈的偷香过后,他还不能做到不露声色。他的脸色艳红,眼睛晶亮发光,有些心不在焉。学而看到他出来,一脸刚刚偷过腥的样子。学而不知道他和瑶姒旎在里面做什么,她也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在里面。她看到他的样子,有些疑惑,但是想想两个人在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纪朝酩的形象做得太圣洁,学而不敢怀疑他,而且瑶姒旎和纪朝酩素无交往,瑶大美人不是朵容易折的花,纪朝酩要动手动脚,她一定会叫的。学而不知道瑶姒旎不在里面,学而不知道瑶姒旎已经醉了。醉在酒里,醉在纪朝酩一手做的温柔乡里。
而且学而是从来不敢问纪朝酩的,她唯一做的就是服从。
纪朝酩看到学而眼里的疑惑,他也不掩饰,他说,“我有些醉了,我们去游车河吧?”醉了的人,行为举止总是有些不一样的,脸上的红是酒晕,眼里的亮是酒花。他看着学而,他知道学而此刻是条忠心的狗,但是他知道她有一天会反叛,因为她心里有个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纪朝酩带学而去游车河,他带她从学校正门出去,开着他寄存在学校的明黄色的跑车。他需要宣泄。他走偏僻的路,车开的有些不稳,他开到北郊的公园,枕着学而的腿,看了一会儿天上的星星,然后在公园的长椅上睡到天明。
学而一点都不敢动,把腿让他做枕头,坐了一晚,等天亮的时候腿都麻木地没了知觉。她也不敢乘机摸摸纪朝酩的长眉,或者亲亲他暗红的唇,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纪朝酩是天上的星,她只要沾一点他的光芒,不敢玷污了他。
纪朝酩起身的时候,学而在想他会不会因为她一晚上的牺牲,好心抱她到车子上,她根本就站不起来。纪朝酩只是看着她,非常耐心地等她的腿稍稍恢复一些知觉,然后回转身走到车边。学而走的一瘸一拐,纪朝酩走在前面看不到。车上有张罚款单,公园门口的路过了十二点是不准停车的,纪朝酩看到这张罚单,也没有一点生气,只是把它收好。回程的路上,纪朝酩一路无语,脸色暗沉,仿佛有事情要发生。
五月的晚上还是很凉的,两个人回到学校都有些伤风,鼻尖红红的,有人关心地问起,纪朝酩说,“我们在北郊公园呆了一个晚上,不小心着凉了,还拿了张罚票,真是倒霉。”学而有些脸红,一个晚上,不知别人会不会猜测他们都干了什么。
纪朝酩回到学协的主席办公室,后门已经关上了。他走到桌前,看着昨天瑶姒旎坐过的椅子,静静等待,不知在等什么。
这时候门被撞开了,薛洛睚冲了进来,进来也不说话,挥拳就打纪朝酩,纪朝酩一味闪避,却不还手,薛洛睚也不住手,追着纪朝酩打,两人牵扯间屋里的书橱都给撞翻了,旁边屋子的人都听到动静,跑过来看怎么回事。薛洛睚平时的翩翩风度都看不见了,浅色西装的袖口捋到上臂,一看就是昨天庆功宴上那件,好像一晚上都没有回家,他这时一付恶狠狠打架的样子,那双平时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都是怒火,好像要烧起来一样。纪朝酩一直在躲避,衣服都扯破了,他却不问为什么,也不还手。
伍焕昶这时也过来,他一早就过来编稿,要出有关昨天晚宴的消息。早晨看到纪朝酩和学而一起回来,学而这时已经给纪朝酩关照回去寝室补觉了,纪朝酩说要开始熟悉工作,就进了办公室。没想到一会儿薛洛睚就过来了,一言不发就打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和薛洛睚熟悉,别人不敢劝架,他来了就想叫住薛洛睚,“洛睚,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薛洛睚根本就不听他,还是追着纪朝酩打,两个人围着办公桌打转,桌子都推歪了。
伍焕昶见薛洛睚不听他,就想过来拉住他,纪朝酩已经给他打到好几拳了,也不叫疼,也不叫他住手。
伍焕昶上来拉薛洛睚,薛洛睚给他拉了一拉,离桌子远了些,眼光却落到桌子上,看到一把裁纸刀。
这把裁纸刀原来是在伍焕昶的桌上,是上一届宣传部长留给伍焕昶的,大家都开玩笑说这是宣传处的传家宝,这把裁纸刀非常漂亮,是铜制的,细长的刀身黄澄澄,握上去有些分量,刀柄上还雕着两条小龙。纪朝酩几次见了都说好看,伍焕昶就送给他了。
薛洛睚看到这把裁纸刀,一只手给伍焕昶拉着,心头更是火起,空着的那只手摸起这把刀,就朝纪朝酩扎过去。纪朝酩见伍焕昶拉住了薛洛睚,这时停止了躲避。薛洛睚一刀过来,他只能架起左臂来挡。这一刀扎的凶,半把刀都扎到肉里,见到骨头才停住,血当场就溅了出来。纪朝酩也真能忍,愣是没有叫一声。
薛洛睚见到血,也愣了一愣,他住了手,恨恨地说,“你这个衣冠qín_sh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