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不一样,如果没有做好会死的决心,从一开始就不适合这个职业,如果你只把它当成一个比较需要体力的职业,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当军人,做点什么都好,军人不适合你。”
严宝的语气逐渐严肃:“严家立过功,说是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但运气好,站对队的成份也不少,有很大部份军人,为了国家牺牲,仅仅只是因为想保卫这个国家和同胞,如果只是为名为利,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军队不是一个合适的名利场……当然,现在看来,我自己也觉得这是很理想化的想法了,不过永远不会过时。”
他停顿了一下,笑了笑:“其实我觉得这个比喻不太合适,爷爷知道了非把我抽一顿不可。”
“如果我想要一个专一、乖巧、温柔听话的女朋友……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跟你表白,从军有可能会死,爱上你,你也可能会喜欢上别的男人,我知道这个风险,我愿意接受,所以我不会有怨言,如果我受不了,我可以走,不是么?”
他尽量使得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虽然条条在理,歪理说得她都要信了。
但实际上,他就像是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憋着眼泪认真地分析多吃糖会导致蛀牙,顺从得让人心疼。
一时之间,江妩居然说不出话来。
她沉默良久,解释的话会显得苍白,他显然也不需要解释,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开心就好,我也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
“嗯。”
严宝笑了笑,这倒是大实话:“我挺开心的。”
单恋一个人,是很自虐的体验。
即使再冷静理智的人,也会发现感情是不能用理智来形容的,栽了就是栽了,没有协商的余地,底线变成了一件纸上谈兵的事,最无可救药的是,还真tm的打从心底因为对方而觉得开心。
严宝邀请江妩同行的古董珠宝品鉴会,她倒是不陌生。
这类场合,有人觉得出席就是一种逼格,另一类人则和逛个街买买买无甚分别,有想来这刷个脸熟当作社交场合的,同时拍张照片打个卡与同一阶层朋友炫耀的,亦有阔少带小女朋友来讨妹子欢心,当然也不乏真正的古董爱好者。
只是比起古董,闪亮亮的宝石首饰更得名媛贵妇们的欢心,而自然有人愿意为她们的高兴买单。
放眼过去,不乏名流,女人统共漂亮精致。
有人说,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说出这句话的人,见过的女人应当有限,不过话说回来,只要花足够时间在脸上,平头整脸一些的姑娘都能通过化妆得到不错的效果,时间花在哪是看得出来的,美容院一泡就是一下午,就算不美,至少足够精致。
在这些场合之中,季辞凤一向是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