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妄念。
事已至此,任颖还能说什么?她规规矩矩地磕头道谢。
“今天已经晚了,你先收拾一下,明日就送你去三圣庵。”权墨冼吩咐人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这个人,绝不允许她再兴风作浪。
问完了话,权大娘愧疚地对方锦书道:“黑郎媳妇,这件事你受委屈了。”
“母亲快别这样说,媳妇哪里有什么委屈?”方锦书笑道:“要怪,只怪夫君太过优秀,才总有人惦记着他。”
这天底下,没有比自己儿子受到夸奖,更令一个母亲开心的事情了。
只这一句话,就让权大娘缓解了低落的心情。
“好孩子。”权大娘感慨着方锦书的懂事,道:“你才受了伤,且好好歇着。家里的事情,就少操些心。”
方锦书应了,道:“母亲您就放心好了,本来也是花嬷嬷在替我料理着家事,我不过是过问几句罢了。”
当一个几十口人的家,事情何其繁琐,哪里像方锦书说的那么简单。她这么说,只是为了宽慰权大娘的心,是她的一片孝心。
事情了结,权墨冼让下人抬来了软兜,将方锦书送回清影居里。自己则将权大娘送回慈恩堂里,才在权大娘的催促下,回到了清影居。
“我在母亲那里,竟是连凳子都没坐热,就被赶了回来陪着你。”权墨冼笑道:“瞧瞧,你这个儿媳妇,如今在母亲心目中的地位,竟是比我都高了!”
他担心方锦书会介意权大娘对任颖的心软,特意将权大娘对她的关心说出来。
方锦书眉目一片清朗,笑道:“我在家里陪着母亲的时间多,她老人家自然是向着我。你这个做儿子的,早出晚归的有什么用?”
见她心无芥蒂,权墨冼才松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坐下道:“你不气就好。母亲她心善,根本想不到任颖别有居心。”
“我自然知道,还用你说?”方锦书道:“母亲活得坦荡,哪里会想到其中有这种种算计。”
权墨冼心头柔情似水。
他何其有幸,能有这样一位懂得他的妻子。
这种默契,不知道是几世才能修来的福分。
他看着她的脚踝问道:“痛吗?”
自然是痛的。
受了伤,怎么会不痛?
方锦书却摇摇头道:“大夫开的药很好,已是不痛了。”痛,一个人承担了便是。说出来,只会多让一个人担心。
“丫头,”权墨冼知道她不愿让自己担心,心疼地拥着她,喃喃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想要保护你,却让你受了伤。”
“明明是我自己不小心,怎么就成了夫君的错了?”方锦书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