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书醒过神来,嘴角爬上一个俏皮的笑容。她靠近权墨冼,在他锁骨上印下一吻,随即退开摊了摊手。
“你……”权墨冼吸了一口气,瞧着她一脸得意哭笑不得,只好离开软榻,道:“我去趟书房。”
看着他狼狈而去,方锦书轻轻一笑。
哼,瞧你得意,我也有了治你的法子!
用过了晚饭,权夷庭来给她请安。
“母亲,祖母让我带了花胶过来,说母亲你让人做了来吃,对脚伤有帮助。”权夷庭人虽小,说话十分有条理。
方锦书让芳芷收好了,笑道:“嘟嘟记得跟祖母说一声,我都收下了,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母亲,您受了伤走路不方便,我可以来您屋子里练习作画吗?”权夷庭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渴望地望着方锦书。
“当然可以。还是那个时间,你来便是。”
得了方锦书的允诺,小家伙高兴极了。两眼亮晶晶的,小脸上盛了满满的开心。
权夷庭问了几句他的功课,他都对答如流。权夷庭又道:“你母亲受伤,你自己的功课不能拉下。骑马射箭,需每日练习。”
对着父亲,权夷庭一向是规规矩矩。
他恭恭敬敬地应了,奶娘带着他回了慈恩堂。
方锦书道:“嘟嘟年纪虽幼,功课上却很勤奋。老是奶娘跟前跟后的,也不是个事儿。我原想着给他找个书童,伤了脚这事又得搁下。”
“你想给他找怎样的?”权墨冼问道。
方锦书想了想,道:“找个没什么心眼的,陪着他玩闹就好。”
权夷庭的来历成谜,他自己又足够聪颖。与其说是书童,不如说就是找个同龄人和他玩耍。这家里就他一个孩子,未免太过寂寞。
“行。”权墨冼道:“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庄子上孩子不少,挑出一个淳朴的乡里娃娃来,不是什么难事。
“得人家父母自愿。”方锦书强调。
庄子上的人,无论是庄头还是佃户,都是良民。但要给权夷庭做书童,就得签卖身契。
虽然有识字的机会,又能跟着小少爷一起长大,将来必然会比一直在庄子里好。但总归是给人做奴仆,做父母的不一定都愿意。
“那是自然。”权墨冼笑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两人之所以属意庄户人家的孩子,而没有在权家下人的家里挑,正是因为庄户人家没有做奴仆的唯唯诺诺。
他们想要给权夷庭找一个玩伴,而非只知道附和他的下人。
“找个力气大的。”方锦书想了想,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