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梓泉吁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也好,忘了这些不愉快吧。”这个时候,对郝君陌外出游学,他在心头反而暗自庆幸起来。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不多,马车行驶的很快,小半个时辰后就出了城。巩文觉已经候在此处,见两人来了毫不意外,拱手相迎。
“文觉兄,原来你比陌表哥更早。”方梓泉笑道。
“赶路自然要早起,”巩文觉道:“你若外出游历,也会明白这个道理。”
方梓泉羡慕道:“我也恨不得能跟你们一道走,可惜父亲说我还未到时候。”
郝君陌此时看起来已无异样,他笑得和煦:“你还小,安心把功课做好。时间到了,自然就有机会,着急什么?”
“希望到我可以游学的时候,身边也有几个像你们这样好的朋友。”这种兄弟情谊,看得方梓泉无比眼热。
巩文觉哈哈笑了起来,道:“难道,我们就不是你的好兄弟吗?不能一起游学,也能做一世朋友。”
方梓泉的眼睛亮了起来,道:“文觉兄你可要记住今儿的话。”
“还有我,不怕他赖账。”郝君陌眼神温暖。
清晨的薄雾中,传出来少年们的朗声大笑。马儿在一旁打着响鼻,偷偷吃着脚下的青草。寒风吹过少年们的斗篷,却带不走这样火热的心。
这正是他们最好的年纪,还在为情烦恼、忧愁。
这也是最美好的回忆。当岁月慢慢流逝,当少年变成垂垂老者,回忆起这一刻时,依然会笑容爬上面颊。
送走了两人,方梓泉独自策马回京。
一个接一个的,好友们陆续都走了,这让他有些怅然所失。
回到京城,已是天色大亮。方梓泉干脆直接去了修文坊学堂,待散学后再回家。
这个时辰街上已经极为热闹,百官已经在早朝,各个衙门都点了卯。在距离权家不远的那座小院里,来了一个下人,持着王吉的名帖求见。
来了京城接近一个月,权墨冼油盐不进,他们连权家都进不去。权东这会正莫名烦躁,想了好些法子都被自己一一推翻。
“父亲,您就别在这里转圈圈了,”权时安道:“要不然,我们写信回去请母亲来,她总是能进去的。”
都是女人,出入权家后宅就要方便的多。早知道权墨冼防他们防得这么严,当初就该让她一道来。
权东正犹豫着,院子的门被敲响:“敢问权二老爷在吗?”他抬眼一看,一名衣着得体的下人笑容满面的站在那里见礼。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