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些下人的面,被呛了这一句,方慕青心头恼怒,道:“那妾身先行告退,就看老爷你的手段。”
这种后宅的事情,论理郝匀铬不该插手。但他实在是恼怒郝韵的行为,让他的面上有了污点。
方慕青气冲冲地带着人回了房,喝了一杯茶水才冷静下来。
环视着屋中的陈设,她不由得悲从中来,颓然倒在椅上。她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到头来,女儿不省心,丈夫不体贴,她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太太心情不好,伺候的下人们也都小心翼翼。
窗外早已是夜幕低垂,洗漱完毕的方慕青却是没有睡意。今日发生的事情,教她如何能安眠?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门外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光听这脚步,就昭示着主人的糟糕心情。
方慕青从迎枕上霍然坐起,紧盯着门口。
果然,郝匀铬的脸,黑得如同锅底一般,出现在帘子后面。
“怎么了?”方慕青忙问道。
郝匀铬也不进来,就站在门口,沉声道:“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教出的好女儿,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方慕青心头一阵委屈。
什么叫她教出的好女儿,当初郝韵被抱去郝老夫人院子里养着,养到跟她都不亲近。这会出了事,反倒来怪起她来?
“我怎么了!”方慕青站起身,怒道:“不过是一泼皮闲汉来胡乱攀扯,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就轻易信了?”
“攀扯?”郝匀铬冷哼一声道:“是你的好女儿,想着要用这泼皮,去陷害她表妹的名声。她干出这样的事情,你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丁点都不知道,难道不是失职?”
“什么?”方慕青面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问道:“她表妹”
“还能有谁,方锦书!”郝匀铬神情中充满了厌憎:“我怎么有这样心思恶毒的女儿。明儿一早,你就让她收拾收拾,去家庙修行去!”
闻言,方慕青踉跄了一步。
郝匀铬不知道郝韵为何会陷害方锦书,她的心头却清楚的紧。
说到底,郝韵的心头还是牵挂着褚末。方锦书要是和这破落户有了什么不清不楚,她的名声就彻底坏了,和褚家的亲事自然就作罢。
这么一来,所有的事情就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方锦书会那么巧的出现在后花园里,原来不是巧,应该是自己女儿设法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