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川应了。
琴语却是没有想到,她能靠近权墨冼,是木川故意放水的缘故。
她扶着怦怦乱跳的心口,脚步匆匆地往自己的房里走着。
之前的心跳,是看见了权墨冼**的身体而心动;此时的心跳,则是害怕、敬畏,再加上爱慕。
权墨冼的强势,令她深深迷恋。
院子里,只点了几盏用来照面的风灯,她魂不守舍地走着,拢紧了身上的外袍。
为了达到目的,今夜她只穿了一袭素缎长裙,腰间系着的如意丝绦将她的腰身勾勒的不盈一握。
可美则美矣,实在是抵御不了这寒凉的秋夜。
不过,幸好她还准备了外袍。
她正走着,前面猛然出现一人,喝道:“给我站住!”
琴语吃了一惊,停住脚步问道:“谁?”
那人从黑暗中走到她的面前,冷笑道:“我是谁”
“见过表姑娘。”琴语看清了她的模样,忙屈膝见礼。
任颖冷冷一笑,道:“这么晚,你不在姑母跟前伺候着,去哪里了?”
“回表姑娘的话,老太太已经睡下。婢子不慎落了一支钗子在园子里,便趁夜出来找找。”琴语恭声回话。
“哼!”任颖绕着她走了两圈,一把将她拢着的外袍扯掉:“哈!你找钗子,要穿成这样?”
琴语的打扮并不妖娆,甚至有些简朴。但这样素净的装扮,却在诉说着无声的诱惑。
任颖看得心头火起,恶狠狠地盯着琴语,道:“说,你是不是去找我表哥了?”
她气势汹汹,琴语哪里能承认,忙摇头否认。
虽然琴语才进府两天,但权家住着的这位表姑娘,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见问不出什么,任颖也只得罢休,放了一句狠话:“你给我小心点!要是想打什么歪主意,就莫怪我不客气。”
她看着手里的外袍,道:“这件袍子上的绣工我瞧着不错,借我回去看看。”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走掉。
一阵秋风吹过,吹得失了外袍琴语瑟瑟发抖。
眼看任颖不会再回来找她的麻烦,琴语跺了跺脚,抱紧了身子赶紧往前走去。
心头的那些旖思杂念,被这寒冷击败,此时她只想要有一杯热茶。
权墨冼听完海峰的禀报,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任颖、琴语。
所谓虱子多了不痒。
不管她们是何目的,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来。让她们互相牵制,也是一桩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