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朝廷命官,因为破案抓了凶犯,就要遭受生命之危?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样下去,害怕被凶犯打击报复,谁还敢秉公直言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是挑战整个朝臣体系的事。
今日回到衙门,他要递折子上去,痛陈其利害。
他的力量固然渺小,也誓要掀起一场席卷朝堂的暴风雨。
方锦书知道原委,道:“你且去,家里的事,我也需要理理。”
她嫁入权家,既然承担了当家主母的职责,好些事就该早些理起来。此外,她大部分的嫁妆还都封存在偏院之中,没来得及去清点。
权墨冼明白她的意思,道:“家里我就都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就行,不用问过我。前院的事情,你只管遣人去问刘叔。”
对方锦书的能力,他放心的很。
他的事,一早就都交代给了她。她行事自有分寸,不需要他操心。
送了权墨冼出门,方锦书略一沉吟,吩咐道:“芳菲,你去将花嬷嬷请来。”
嫁妆乃是死物,什么时候清点都行。但管家管家,管的是一个家,说到底管的乃是人。她要把这个家当好,首先就要熟悉权家的人。
权墨冼把这个家交给她,她就不想令他失望。
芳菲出了房门,春雨迎上来问道:“大奶奶可是要开始理事了?”
“对。”
“芳菲姐姐,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讲。”她将清晨发生的事,跟芳菲原原本本讲了一遍,道:“那两名妇人,敢在主子背后议论是非,实在是太不像话。”
这是小事,却暴露了在权家下人间的不良风气。这种事,在方家绝不会发生。
“做的好。”芳菲知道,这样的歪风邪气一定不能放任自流。
她请了花嬷嬷之后,便跟方锦书回禀了此事。
“嬷嬷,你怎么看?”方锦书问道。
“大奶奶,您初来乍到,正好拿这两人立威。”花嬷嬷道:“权家和那些大家族不一样,这些下人也并非家生子。惩了这两人,其余人自然就怕了。”
若是其他盘根错节的大家族,方锦书便不能使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手段。在没有理清那些复杂的利益关系之前,就都不能轻举妄动。
谁知道,这两名妇人的背后又站着谁
而在权家,就没有这些顾忌。
“嬷嬷说得对。”她本意正是如此,道:“就辛苦嬷嬷,将清影居的下人都集中起来,我要见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