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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身影进来,秘书掩门出去。
女孩倚在门身上,七寸高跟鞋,头发下面烫成了大波浪,衬得脸多了妩媚,妆比平时浓一倍,可能是夜晚出门的缘故。
她手肘上勾着b开头的小钉羊皮单肩手袋,并不走近,眼珠子乱转,打量着办公室里面。
她短时间内的小变化叫邵泽徽有点意外,可也很欣赏,开口:”还不过来。”
室内暖气太足,丁凝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走进去,却只是沿着宽敞的办公室走动,外面是干练敞亮的办公区,里面是半开放式休息室,沙发吧台酒橱,一应俱全。
内间的红木私人小酒窖橱柜球爪型的脚,桃hu木,黄铜拉手,典型十八世纪欧洲齐本德尔样式,也是本市商人惯用的室内设计复古订制名牌,外面嵌的四扇彩绘玻璃则是法兰莱怀特的作品。
每一个细节都是悄无声息的精致。
跟所有这个身份和年龄的一样,这个男人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为了享受,无所不用其极。
小到一处家具用品,大到活人。
丁凝唇角一动,手抚过光滑的椭圆形吧台沿案:“我以后是在这儿工作吗?”
邵泽徽道:“先在下面的公司,有能力迟早会来。”丁凝走过去,把肘上搭着的小薄袄丢在旁边的会客沙发上,站在男人面前,缓缓蹲□,盯住:“你倒是大公无私。”
她擦的香水很清淡,离得近闻久了又有魅惑。
他亲眼看着她褪了外套,年轻焕发的身体一点点往下滑,从流利的颈线到精巧的锁骨,再到v领内呼之欲出的丰-盈,把她腕一捉。
她不等他来拉,主动转身,仰倒在他的大腿上,举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他呼吸灼烧:“你今天好热情。”
“一向都不赖。”丁凝贴上他嘴,伸出舌头,轻易撬开搅动,等他还没尝出个甜头,退出来,又不经意地拿起桌子上文件,随意翻开。
邵泽徽不易察觉地把文件盖住,腿上的女孩又去握桌上的鼠标,屏幕一亮。
他终于捏住她的腕子,阻止了她的兴趣:“没什么好看的。”
丁凝瞥一眼案上,不屑地推开,似乎并不在意,望住他:“你的事情,我从来就没有知情权,看个文件都不行。我的事情,你什么都知道,这样公平吗?”
“公平都是没本事的人吵着嚷着要的,活得好的,哪个要公平。”邵泽徽沿着她的皓腕,一点点贴吻上去,面前的女孩也只安静地凝视他,没有半点推拒。
内线闪烁起来。
邵泽徽抱怨地摁下,那边秘书声音传来:“天颂利总来电,可要接驳进来?”
他马上接起来:“嗯,我出去吧。”
手脚脑子反应还真快,嫌不嫌累。丁凝心底嗤笑。
邵泽徽眼皮去望丁凝,她仍老实坐在腿上,脸色并不经心,听都没听到似的,两只蹬掉了高跟鞋的脚掉在半空一甩一晃,像个天真的小女孩,见到自己起身,还将自己脖子搂得紧紧:“怎么这么晚了,还有客户找?”
难得的温存,他拉下她的手,在她额上轻点一下:“嗯,国外的。有个电话会议,马上进来。”
利颂恩的事情,本来她第一天下机抵埠时,就准备直接把她接回邵园,到时摊牌,可偏偏利爵士当夜心脏病发,大哥死活不允,耽搁下来了。
眼下见她这种柔情痴缠,他不想打破,过几天正好邵园有聚会,到时一定给她个交代。
说大话不打草稿。丁凝心里一冷,面上笑得甜美丰饶,手箍得更牢,突然还想看看他能装到哪一步,大腿一勾,把他腰缠住,双臂打开,将他抱住:“别走,要你陪我。”
难得主动来找自己,怎能不想?邵泽徽心窝都被她弄酥了,低头看她,睫毛眨巴眨巴,唇珠像个玫瑰色的珍珠,微微拱翘,忍不住说:“像个小孩子。”
别人都是大的往小的身上穿,她偏偏相反,上一世她的年龄也才十六七,比现在这躯壳的年龄要小得多,就算这一辈子,也只是个二十出头,刚刚出校门的半大学生,其实何尝又不是个孩子?可,孩子?这并不是无知被骗的借口。
对于他的欺瞒,不知道为什么,她甚至比当初看着虞嘉妃和丁婕更不舒服。
报仇雪恨这回事,她从来都觉得是个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无聊愚蠢事,就算对于虞嘉妃母女,至今她也不过认为只是拿回自己应有的。
可是对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叫他不好看。
她贴住他硬挺挺的胸膛,哟,原来这人还是有心的呢,还跳得挺欢快,抬头蠕动红唇绽笑:“那你快点儿哦。”
邵泽徽箭步出去,一边走,一边思考如何用最快的时间打发走那个憎鬼嫌的利颂恩。
丁凝见到前方阶下不远的办公室大门哐当关上,也用最快的时间掏出手袋里的u盘,快速插/进接口,进入电脑,搜索关键字,查找路径。
时间流逝……她看看门,手心忽然冒了点汗。搜索结果停止,找了半天的关键字文件夹跳出来。
文件不小,拷贝到u盘的时间估计很要花几分钟。
但她不急,她大概能估计利颂恩能把他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