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慧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好了好了,这是哪出跟哪出?我不过问你们两口子的家事,但你也太不像个男人的样儿了!都是男人欺负女人,哪有女人欺负男人的!赶紧别哭了,叫别人看见可不好!”
“你是不了解啊大妹子!你不知道那个婆姨到底是个啥东西,和我睡觉的时候像木头,睡着了就打呼噜,下地干活的时候像李逵,喝口凉水放响屁,她她她,她还骂我是种驴,屁股还没抬起来,一股子怂就射出来!你说大妹子,这是个啥婆姨呀!”
张慧慧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居然能够哭成这样,而且还说出这般的话来。
她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好声好语地劝了他一会儿,还帮他缝补了撕烂的汗衫。
张慧慧觉得他有些可怜。毕竟已经是二婚了!
她知道第一个老婆无缘无故地跑了,再也没了音信;家里好不容易给他张罗了第二个老婆,结果还是这般的不堪(当然张慧慧也不好判断到底是谁这般不堪,总之张手艺“种驴”的比方让她感到困惑,什么叫屁股一抬一股子怂就射出来?),再这样下去,恐怕第二个老婆也会跟着别的男人跑了燃烧的莫斯科全文阅读。
张慧慧想到自己那忘恩负义的男人,也不由地自怜起来。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就这样在屋里默默的坐了一会儿,谁也不吭声,谁也不说话。
然而谁都满腹的心事,一腔的失意。
就在张慧慧给张手艺递衣服的刹那,张手艺冷不防地抓住了张慧慧的小手。
受到惊吓的张慧慧并没有大声喊叫,而是使劲扯了一把。
她害怕自己的喊叫会让邻居们听到,她害怕别人看到这一幕会产生误会。
可是她这一扯,却让蹲在地上的张手艺失去了重心,一头栽进了张慧慧的怀里。
“你干嘛!”张慧慧杏眼圆睁,压着嗓子暗呵道。
此时的张手艺卦红着一双兔子般的眼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起响头来:
“大妹子,老哥我对不住你,老哥我也是心里难受哇!大妹子,你能原谅老哥不?你要是不原谅老哥,老哥今儿个就磕烂这颗狗头!”
说完,张手艺果真“砰砰砰”地在小米汤渗过的地上磕了起来。
张慧慧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不可理喻的一幕,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张手艺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而他依旧在不停地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