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越快越好。”李海涛抢着说,“一会儿我就翻黄历去。”
“不着急。”陈思嘉慢悠悠地按住激动的李海涛,“婚礼的事可以往后拖一拖,我想着,怎么也要等车行正式开业之后,稳定了再办婚礼,目前最重要的是车行。涛子,你说呢?”
“……思嘉,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比以前……说不上来了呢?”李海涛愣愣地看着陈思嘉。
“别跟以前比了,像我这种没了父母,要养活弟弟,还要等着老公出狱计划将来的人,自然是要老很多的。”陈思嘉扶着腮叹气。
“这孩子,瞎说啥呢,你要是老我和你叔不都是化石了!”李海涛妈妈最听不得陈思嘉喊老了,多漂亮的闺女,哪儿老了!
“是成熟,用词不当,自己罚一杯。”李海潮笑着说陈思嘉。
“思嘉,涛子回来了,以后你就不用想那么多了,甭管有什么事儿,都交给他。”宁同硕也这么说。
“行吗?”陈思嘉笑眯眯地看李海涛。
“行得不能再行了!”李海涛用力地点头。
“涛子登了记,你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俱乐部还有半年签约期就满了,你有什么打算,继续签吗?”李海潮转问宁同硕。
“不签了。”宁同硕摇摇头,“打算自己出去走走,然后再看看做点什么。”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和晓寒不继续往下考挺可惜的。”陈思嘉有点惋惜,明明都是两块那么会读书的好材料,读个博士前博士后完全不在话下的那种。
“我和晓寒的想法差不多,谁也没觉得上了清华怎么样,不过就是出去上了个大学,然后跟大家一样,还是继续找工作而已。”宁同硕笑了笑,清华对于他来说,与其说是光环,不如说是桎梏。为了这个清华,栽了兄弟和最爱的她,如果让他选,他宁可不上大学,也不要这场无法重来一次的经历。
“反正我还是觉得很可惜。”陈思嘉叹气。
一顿饭之后,李海涛陪着父母和哥哥,一家四口坐在一起说话,宁同硕一个人坐在阳台里的小藤椅上,他不想去打扰那一家人,那时隔四年才坐在一起的一家人。
陈思嘉沏好了茶,看到宁同硕一个人的身影,端着茶杯走了过去,递进他的手里。
“你和涛子登记的事儿告诉晓寒了吗?”宁同硕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