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脚跑到季羡只卧室门口的郎将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抬了几次手,最后又无力放下,在门口转了几圈,最后又走回到沙发前,刚才季羡只将备用钥匙放在茶几上。
郎悦将钥匙拿在手中,然后发现茶几下面的小抽屉压着一张什么东西,她想到刚才自己站在厨房门口时,季羡只就在看什么。不过后来她走过去,季羡只就塞回抽屉中。
郎悦弯腰,将那张被压住的东西扯了出来。
泛黄的老照片。
被压着的是一张泛黄的还被撕碎过又黏合起来的老照片。
上面,是十几岁的她。
还穿着校服,身前身后都的一脸无奈看着镜头的她。
郎悦记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季羡只的。她们高中就恋爱,这张照片也是季羡只逼着她抬头拍摄。那时候还流行的拍立得,像素其实不怎么高,模模糊糊的,特别小的一张。
没想到时隔四十多年,从前青葱的自己以这样一种破碎后又重圆的方式遇见了年迈迟暮的自己。
郎悦定定的凝视着手中的这张照片,她不追忆那些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只是会情不自禁地想着季羡只拿着这张照片从青春看到迟暮,只有一张照片陪着她,她难受地想跳回到过去,给自己两个耳光。如果,季羡只没有遇见自己,大约会是另一种人生吧?
郎悦重新将照片放回抽屉,她下楼。
楼下不远处就有便利店,在买了拖鞋走在回家的路上,郎悦又路过那家自己跟季羡只相遇的那家花店。
熊老板听见店门口传来的风铃声,从里面的花束中探出身,“随,随,随便看看,看,有,喜欢的可以……”后面话在他看清楚来人是郎悦时,剩下的话不由自主被他重新咽回肚子里。熊老板长得一点也不瘦弱,但面对跟前个子高高纤细的郎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本能就有点怂。
“大,大,大……”
“郎悦。”郎悦眉头一皱,这样的人以后若是真跟季羡只生活在一起,季羡只真的不会被急死吗?
“啊!郎大,大……”
耳听着一句郎大姐要钻进自己的耳朵,郎将军眉头不由皱得更深,“我来问一件事,你在追求季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