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老太太说的翻了几本书出来,放你桌上了,你……这什么?”
侍者把信送上来时,时喻苏话正说到一半。时钟没应,小心地拆着信。时喻苏看他就差带上手套避免留下指纹的仔细劲儿,似笑非笑:“祺佑给你的?可以呀,直男掰弯的工作做得挺好。”
时钟不是很想理他:“直男掰不弯。”
时喻苏把烟摁灭:“写了什么”
时钟拇指把信往中指一叠,时喻苏动作却更快些,倾身把叠好的信夺来展开:“祺佑的字还是这么丑啊。‘你要注意保暖,或许可以在裙子外套羽绒服’……什么玩意儿……‘我要去b市出差一个星期’……”
啪。
时钟砸了个玻璃杯。
时喻苏停下,应着清脆的碎裂声笑了两声:“祺佑没见过你这样吧”
“信放下,人滚。”
“啧。时钟,你也23了,别总一副全世界都他妈脏你不愿挨着的膈应人模样,这世界就这样你他妈融入不了不是你高贵是你无能。还有,”时喻苏弹弹信纸,“别作了,作只能加速消耗别人对你的同情。”
“滚。”
时喻苏觉得真没意思,撂下句“人还在隔壁,给我好生待着”,走了。
喧嚣的房间忽地没了声响,像有点累了一样。像有点累了一样,时钟静坐了会儿,静静地捡起时喻苏扔沙发上的信,又看了一遍。
时钟:
冬天真的来了。这几天降温,风也大,你要注意保暖,或许可以在裙子外套羽绒服,我看好些女生这么穿。最近流感很严重,每次上课下面此起彼伏全是擤鼻子的声音,你记得多喝热水(偶尔喝点酒也行,不要喝太多),如果觉得快要感冒了可以提前吃点预防的药。
我要去b市出差一个星期,学校派了我和一个前辈去p大学习。其实我觉得派前辈一个人去就够了,学习呀交流呀,都是走过场,并不能真的学到什么,还让我接下来一星期不能“见”你。(唉)
你呢,你最近过得好吗?希望你过得好。
宋祺佑
b市比s市冷,在室外,说话时全是白汽。不过宋祺佑没怎么体验到,和他同行的前辈儿子在b市工作,就住儿子家去了,留他一人裹得严实,在陌生的学校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