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杨天震一直在忏悔，分不清脸上的是鼻涕还是眼泪，混在一起。

一个大男人，搞成这样，也是豁得出去。

蒋裕良看了王克一眼，后者心领神会，解开了绑着杨天震的绳子，将他按了下去。

蒋裕良伸出一只脚，锃亮的皮鞋踩住了杨天震的手：“是这只吗?”

杨天震似乎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额上的青筋直冒，嘴里还有破碎的□□声，但是强忍着没有开口。

蒋裕良收回脚，没再看他，对着吴冠正道：“交给警察吧。”

吴冠正看了杨天震一眼：“明白了。”

蒋裕良没再理他们，抬脚走了。

王克凑过来，嬉笑着将胳膊搭在吴冠正肩上：“这么久没见，想我了没?”

吴冠正抚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对着另外两人挥手，“把他带到警局。”

王克不放弃：“你怎么不理我呀~”

吴冠正开始拿出手机给警察局的人打电话。

王克撇嘴：“真是没劲。”

细密的光线蹭着窗帘的缝隙溜进来，金色泛着红。

童岁睡了一觉醒过来，还没完全恢复意识，懵懵地揉着眼睛，翻了个身，蹭了蹭柔软的被子。

蒋裕良坐在一旁看电脑，鼻梁上还架着他不怎么戴的金丝眼镜，身上穿着灰色的圆领睡衣，整个人坐在沙发里。

童岁迷糊地喊他：“蒋裕良”

听到声音蒋裕良将电脑放下，摘下眼镜：“醒了啊?”

童岁眨着眼，不想起床，她睡得有些晕：“嗯，现在什么时间了?”

蒋裕良笑了一下：“下午三点，你要是再睡下去，我就要叫医生了。”

童岁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什么。”蒋裕良走到床边，压低声音问：“锇吗?”

童岁：“很饿。”

“我给你叫份粥，你洗漱好就可以喝了。”

蒋裕良将手心捂上她的眼睛，温柔道：“眼睛还难受吗?”

手心出的灼热沿着皮肤传了过来，童岁不自在地眨了眨眼，她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不难受。”

童岁的睫毛一眨一眨地，轻蹭着蒋裕良的手心，痒痒的，顺着手掌一路传到了心脏，蒋裕良猛地收回手，嘴上道“起床吧”

说完就带着他的电脑和眼镜出去了，顺带关上了卧室的门。

童岁坐起来，才发现她现在还在酒店。

昨天，哦，哭完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