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杰立即噤声。
“你去夜总会就算了,那里那么多陪酒的你不点,非要点mary,人家不应,你还用强的!”
殷子杰闻言眼睛瞪得大大的。
“就算mary是出来卖的,她这个月被瓜哥包了,那就是瓜哥的人,瓜哥的背景你不知道吗?他是黑社会!”
“不是……”
“你强上了人家还给她钱威胁她不许说出去,纸是包不住火的,要不是我费力保你,你昨天就被扔到河里喂鱼去了!”
“不是我真得没有……”
“事到如今了你还不承认?!”
“祈哥你冷静一下听我说,我那天是去了夜帝,而且在那待了一夜,但是,但是我真得不认识什么mary啊,更没有强迫别人啊。”
“那好,你说你不认识mary,那你晚上跟谁在一起?”
“我……我喝醉了,就我一人儿。”
“你以为我会信?”
“祈哥我真得没骗你。”
“九岁的时候上山玩火,把枯草点着差点酿成火灾,说有人绑架你要害你,最后警察保镖24小时保护了你一个月才知道是你自己恶作剧,干这事的是不是你?”
“是……”
“十三岁跟同学勒索低年级男生,还拍人家裸照要挟,对方受刺激自杀未遂,被调查出来后就说人家是故意引诱你的,是不是你?
“是……“
“十六岁就被风尘场上的女人骗了人又骗钱,借口对方得了重病管家里要钱的,是不是你?““是……那些是我撒了谎,可这次我绝对没有骗你,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
“我也很想,可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
“我,我真得没做过啊,什么玛丽牛莉驴莉我都不认识。”殷子杰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你没做过,那你一整晚都做什么去了?”
“我……我喝醉了,找地方睡觉去了。”殷子杰视线不自然地移开。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不承认?”
“我没做过我怎么承认!”殷子杰的表情似乎真得受了冤枉,他为对方不肯信任他感到委屈,可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自己前科累累没有值得别人信任的理由。
不敢看殷祈的眼睛,殷子杰脑中一片混乱,思绪回到了他这辈子最不愿意回想起的那一夜。
那天傍晚小天打电话叫殷子杰一起去夜帝,正好那天他为了游戏里罗丝的事跟殷祈起了点口角,心情不好,觉得殷祈总是管着自己,便一个人偷溜了出去。
到了夜总会三个人都点了陪酒,跟着殷子杰的这个虽然他已经记不住名字,但绝对不是叫什么mary,他更没有用强。
殷子杰酒量一般,但也不至于差到一杯倒的份上,谁知那天他才喝了没两杯,头就有点晕乎乎,他觉得这事儿有点丢人,就借口上厕所,想清醒一下再回来。
当天晚上的记忆就停留在厕所门口,第二天殷子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身luǒ_tǐ躺在夜帝楼上的客房里,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
殷子杰吓呆了,就这样一句话没说看着那个男人起床洗澡穿衣最后在床头放下一摞钱走了,自己随后也吓得穿上衣服就跑回家,钱也扔在了客房。
这件事后来就被他雪藏起来,跟谁都没敢说,更不敢跟殷祈提,他总觉得万一自己说了,会有很不好的下场,可能比被瓜哥扔到河里喂鱼还可怕。
殷祈见殷子杰心虚地说不出话来,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年来殷子杰在外处处惹是生非,他则处处偏袒维护,结果殷子杰被宠得无法无天,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保对方到何时。
mary只是区区一个陪酒小姐,任谁都看得出来瓜哥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却不得不任由对方借题发挥,抓住殷子杰小辫子不放,狠狠勒索殷家了一笔。
如果只是赔钱,这倒也罢了,可殷子杰此刻的态度更让殷祈感到光火,他连自己犯下的错误都没胆子承认,更不可能有勇气面对殷祈的感情,这么多年来,注定殷祈单方面的付出,而另一方却始终没心没肺毫无察觉。
一直低头思索的殷子杰突然灵光一现,“啊,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小天和阿华也在的,他们可以帮我作证!”
殷祈握了握拳头,不停地深呼吸,拼命控制住想揍对方一顿的冲动,一字一句地说:“小天和阿华昨晚也被瓜哥请去了,他们都证实,那天晚上他们亲?眼?看到你强迫mary喝酒,然后把灌得半醉的人抱了出去,他们拦都没拦住。”
殷子杰目瞪口呆,“……怎么可能?”
电话铃声响起,殷祈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退开一步,接起手机。
“喂。“
“怎么了。“
“你说什么?!“
【私聊】该隐:你好,在吗?
凌远查了下对方的资料,是个小号,不认识,但是名字看上去很眼熟。
【私聊】青琦:有事?
“听说琦老板要买海青石是吗?”
凌远手一抖,“你有?”
“是的。”
“……哪来的?”
“银河海域刚刚出土的,卖主要我帮忙出货。”
昨天钻石海域出了一块,今天银河海域紧接着出了吗?凌远求石心切,潜意识里忽视了这种巧合。
“价格?”
该隐报了一个数,不低,但在凌远的可承受范围之内,凌远也不想还价,一口便接受了,两人约在凌远的店里交易,到交易完成只花了五分钟。
整个过程太顺利,顺利得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