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在这片细小的声音里各自发了会儿愣,互看了一眼,突然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冲出屋子,冲向卫生间。
孙海洋感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要了,小宝吐出来的秽物虽然也不能说好闻,但毕竟汤汤水水药药的,看着还是清爽的,这贺晓年吐出来的都他妈是些什么东西,黄黄绿绿红红,别说闻了,就低头扫了那么一眼,自己都忍不住想吐了。
就应该把丫关柴房里,饿上一个礼拜,好好败败火,清清肠子。
贺晓年也急三火四地往厕所赶,吐两口哪够,还有至少一半没吐完呢!
两个人先后脚冲进卫生间,贺晓年奔到马桶边上,抱着马桶开始接着吐。孙海洋则冲到水池边,小心翼翼脱掉上衣,生怕脱得快了那些红黄绿的东西蹭到自己脑袋上,然后拧开水龙头,拼命冲洗。
这件黑色的圆领衫是他比较心水的一件上衣,他这个身材已经不太容易买到穿上去后能有嘻哈感的宽大衣服了,但这件就是少数肥大的几件之一,耍个帅斗个舞的时候穿它正合适。
结果就这么被贺晓年给整污了,扔了舍不得,不扔接着穿,就算洗干净了也觉得恶心……
孙海洋憋着满肚子的气,狠狠搓洗着手里的衣服,一边回头朝马桶那边扫了一眼。
贺晓年正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来,他转过头来,正好和孙海洋看了个对眼。
他刚吐完,酒劲下头,脸色在卫生间的led灯下青白地有点儿瘆人,看到孙海洋在看他,他皱了皱眉。
“跟你说件事儿,”他回头指了指马桶边缘,“你以后尿尿的时候,小心点,别老兹到马桶边上。”
孙海洋顺着他的手朝马桶边缘看了一圈,他眼神算好的,但也没发现马桶边缘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呃,好吧,是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黄色痕渍。
他更觉来气,眯着眼睛觑贺晓年,“哥,咱家仨人全是带把的,你怎么敢肯定那他妈就是我尿的,怎么就不能是你尿的,怎么就不能是小宝尿的?”
“不可能,”贺晓年眉头拧得更紧,“我撒尿特别注意,小宝的尿也没那么黄!”
孙海洋被撅了一跟头,竟然觉得贺晓年的理由十分充分,他还真反驳不出来。
他扭过头去,不再说话,更加拼命地搓洗手里的衣服,看看能不能给这衣服搓破了,走个工伤,让贺晓年给报销了。
搓完,他把衣服拧成团麻花,放在水池边上,弯着腰开始脱裤子。
“你干嘛?”贺晓年在他身后吃惊地瞪着他,他一直耐着性子在边上站着,就等孙海洋洗完衣服自己好刷牙洗脸,结果这位没完没了,洗完衣服还要开始洗裤子,关键我也没吐他裤子上啊!!
“不干嘛,洗澡!”孙海洋已经扒掉了裤子,穿着个子弹头小裤衩,冲贺晓年挑了挑眉毛。
“不是,你洗澡……,你不能等我出去了再脱!”贺晓年依旧感到不能理解,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拧眉看了孙海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