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目光也慢慢有了变化。
他看向谢喧,眼神就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狗。
谢喧:“……”
他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肯定是哪里看错了。果然,等他再去看秦北时,秦北的眼神已经正常了,刚才的一切仿佛他的幻想。
秦北:“喧喧……”
这是自分手后这么多天来,秦北第一次这么叫谢喧。
以前秦北这么喊,含着或开心,或撒娇,或开玩笑的意思。
但这次,谢喧却听出了悲伤。
秦北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选我好不好?”
有句话已经到了嘴边,但他却没说口。
他一直看着谢喧,这几天他一直没怎么看谢喧,每当想看谢喧的时候,他就会硬想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来阻止自己继续想谢喧。但越是这样,越是想看,越是后悔。
至于这种后悔从何而来,秦北一直没想通。
他不敢看谢喧,却偷偷在他后面坐着,看了他的背影整整一节课。
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方之园见状,说:“秦同学不能跳女步吧?我完全可以……”
“我可以跳。”秦北打断方之园的话,对谢喧认真说,“你让我跳什么都可以。”
从来不会谈恋爱的两个人,不闹了这么久,终于分开了。
分开以后,却不知惆怅感和心痛感从何而来,只觉得是自己没骨气放不下,殊不知是因为爱情。
谢喧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秦北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却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狗,孤独地站在那里,渴望有个人把他领走。
不要答应他!
不要答应他……
谢喧心里拼命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
然后他听到自己说:“方同学,抱歉,我已经有搭档了。”
下课已经很久了。
地下室人都走光了,谢喧说:“秦北,说点什么吧。”
他看到了,秦北的欲言又止。
这时候他突然很想知道秦北要说什么,但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在于,他也想说点什么,来排遣内心那种空荡荡的感觉。
他没有人可以倾诉,父母,朋友……他只有秦北。
秦北走了,然后又回来了。
自尊在咆哮,脚步定格在原地,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吸力将谢喧牢牢地定在原地。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无法不看着秦北朝他一步步走来。
“喧喧。”秦北说,“我可以先抱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