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喧觉得他神色不太对,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你怎么了?”
“就是觉得这菜不太酸。”秦北扯着嘴角笑起来,拿起一旁的醋瓶往自己碗里倒了不少。
谢喧看着……都觉得牙酸。
谢喧直觉这话题不能再进行下去,换了个话题:“听说快选体育课了,你有想选的课吗?”
学校实行三学期制,每学期要求拿到一学分,拿不到的话下学期继续。
谢喧和秦北上学期选了羽毛球课,过了,所以这学期只需要再修够一学分就修满体育分了。
秦北想了想,脑中根本连体育课是什么都不知道,胡乱说了个:“篮球吧。”
谢喧说:“那我也选这个吧。”
一碗饭吃完,谢喧放下筷子,打算先看会书,再洗碗。
刚开学一周,谢喧没什么课,倒是秦北整天课没停过,两人的交集仅限于公共任选课,中午吃饭和晚上吃饭。
因为两人都不习惯集体生活,学校也不太管外租房子的事,谢喧就和秦北一起租了个房子,离学校也近。
“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秦北放下筷子。
“你说。”谢喧说。
“谢喧。”秦北站起来,将手插在兜里,似乎想让气氛更为庄重一些,但没人知道他的手在裤兜里微微颤抖着,他半晌都说不出那句话,最后咬牙道,“我们分手吧。”
“……”谢喧说,“你心情不好的话,先去休息----”
“没有。”秦北说,“我认真想过了,我觉得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比较好。”
“我说,先去休息。”谢喧加重语气,“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先去……”
“我已经想很久了。”秦北咬牙加速结束最后的剧本,“我现在就走。”
“你----”谢喧还没说完,只见秦北旋风一样冲进厨房,背了个鼓鼓囊囊大包出来,然后在谢喧面前“砰----”一声关上了大门。
谢喧:“……”
这家伙是醋吃多脑袋傻了吗?
由于秦北有不少智障儿童欢乐多的前科,谢喧以为他只是闹着玩而已,心想外面下着雨,闹别扭一会也该回来了。
所以他坐在沙发上等秦北回来给他一个解释,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谢喧再次醒来时,房间空荡荡,昨天怎样现在还是怎样,碗没洗窗帘没拉。
谢喧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才确定秦北不是因为害怕他生气躲在衣柜里不敢出来。
这人是真的没回来,钥匙都给他放在门口了。
这时候谢喧才感觉到事情并不像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这时候,肚子叫了起来。
昨天那菜太酸,谢喧没吃多少,饿了也正常。
现在先给自己做点吃的。
谢喧想着,进了厨房。
然后他发现,厨房里唯一的炒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