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长如眼眶中涌出眼泪。甘霖娘，快点攻略成功啊……

“把她给我。”利德安利刃般的目光身寸向蒙奇，蒙奇不甘示弱对视回去，迸溅出电光火石。

“如果你爱她，那么告诉她。”蒙奇低头，在利德安冰冷的目光下，在长如额头上轻吻。“我爱的人，我希望她即使死亡，也是幸福的。”

蒙奇平静地看着利德安，低声道：“你知道我有多么嫉妒你吗?简直嫉妒得要疯狂了。但是我希望她，能接收到你的真实的感情。”

彭赛只觉得心脏绞痛，一种后悔与痛苦，愤怒与嫉妒杂糅在一起的情绪席卷心头。他告诉自己，她要死了，是真正的死亡。只有这一次机会抓紧她的手，而后，再也没有而后了。

彭赛垂头看长如，长如滑落眼泪，睁大眼睛拼命看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利德安……利德安……喜欢，喜欢你……喜欢……”

“你……有没有一瞬间……一刻……利德安，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眼泪模糊了视线，因剧烈的疼痛，长如喘着气，胸腔起伏，耳鸣阵阵，但她仍固执地注视着彭赛的脸。

彭赛低下头，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落。长如看见晶莹的闪光从他黑色的眼睫上滑下。

“艾瑞缇，不许死。”彭赛说。

滴!攻略完成。

系统不合时宜地跳出来：“恭喜恭喜。”

“利德安……”长如抓着他的手指泛白，一点点丧失力气，她眼泪止不住的水龙头一样，挣扎着，无力地慢慢合上。

最后一丝光亮，最后一分感知，是彭赛将她镶嵌入怀抱，骨骼嘎吱作响。

“我想娶你，艾瑞缇。”

这是长如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她闭上眼睛，这具身体彻底死去。

“艾瑞缇!”蒙奇发出一声悲鸣。

彭赛抱着她跪在地上，他感觉她的身体温热的触感依旧，只是沉默着，丧失了任何语言。

“我想娶你……”他低声说道。

“晚了。”蒙奇嘲讽道，手按在他的肩膀。“我答应过她，在她死后，送她到她爸爸妈妈死去的地方安葬。彭赛，松手。”

彭赛没动，依旧抱着长如。

“生前冷若冰霜，死后又何必执着。”蒙奇跪下，拂开长如脸上的头发。“我会安葬好她，如果你愿意，可以过来看她。”

“松手，彭赛。”

蒙奇声音逐渐冷硬，按着他肩膀的手用力。

“松开，彭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