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容缃喻走了过来,爬上了他娘亲的大腿,然后摸摸索索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黄灿灿的桔子。
“娘亲,你看这桔的颜色多喜人,颜心哥哥说它长的如此好看,就是因为它与其他的桔子长的不同,它是生在一个大桔里的。娘亲,你见过桔子中间也长桔子的吗?”
赫连喜犹在心烦,心不在焉地道:“他在胡扯,哪有长成那样的桔子。”
“颜心哥哥说,娘亲见过的,就是桔中桔嘛!”
容缃喻学着赫连喜以前的样子,也晃起了小脚。
直晃的赫连喜眼晕,头也晕,猛然回了神。
难道颜心想说的是局中局?
赫连喜正色看着容缃喻,小声问道:“告诉娘亲,颜心还说了些什么?”
容缃喻伸手搂住了她的脖子,趴在她的耳朵上,也学着他娘亲的样子,细着嗓子低语,“颜心哥哥还说刑铁花--刑公公是宫里的大好人。”
霎时间,赫连喜张大了嘴巴,愣在当场。
颜心说的是哪个刑公公?
翘着兰花指发嗲的刑公公?
被自己嗤笑是女太监的刑公公?
柏子车身边最红的内务大总管刑公公?
老天,我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干嘛又玩我一次。赫连喜苦着脸,心中一个劲地哀嚎。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嘴欠地发上那一问。
如果世界上有卖后悔药的,她一定会乖乖献上柏子车给她的所有银两,只为换上一粒可以解万愁的小药丸。
很显然的,以上皆是浮云。所以,敬爱的刑铁花,刑公公,刑大人还是不喜欢她的吧?!
可不喜欢归不喜欢,赫连喜也压根就没有要求她要喜欢自己。赫连喜的最低限度就是只要她还有职业操守,不要公报私仇就行。
可是,谁知道呢!
赫连喜的心犹如坐着云霄飞车,忽上忽下,忐忑不定。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宣旨的声音,而宣旨的人就是赫连喜不安的根源。
只听刑公公清了清嗓子,“传皇上口谕,宣赫连夫人安霞殿觐见。”
26
26、母子恩,父子情。...
熊熊的大火肆意地燃烧,赫连喜有些呆滞地坐在地上。
谁来告诉她,这些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