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为什么,风光无限的宰相颜玦因何触犯了龙颜,使得皇上不顾共侍一妻的情份,辅佐治国的功劳,将他软禁了起来。
一时间众说云云,猜测横生。
没曾想,赫连喜的担心真的成了现实,常在河边走的颜玦这回当真湿了鞋。赫连喜却恨不得抽上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紧接着,蓉城内所有的大街小巷贴满了赫连喜戴有面纱的美图,换句话说,赫连喜被通缉了,被栽赃陷害了,被冠上了小偷太监的身份,还是a级通缉令,凡举报者赏金万两。
不幸中的万幸,好在赫连喜离开驿馆的时候,就换上了一身男装,只因她讨厌遮面,极其讨厌,搞得好像是她没脸见人一样,没想到歪打正着,幸免一难。
若不是惦记着被禁的颜玦和容缃喻,没准儿,赫连喜会看在万两黄金的面子上自己举报自己去,再怎么说,肥水也不能流进外人田。
只是现在要怎么办好呢?
去找柏子车,且不说进不进得了皇宫大门,这无疑也坐实了颜玦助她出宫的罪名,万一柏子车要是翻脸不认人了可如何是好?
男人心深似井,更莫说是坐在皇位上的柏子车了,谁又能真正的摸清他心中所想!
赫连喜抱着头,蹲在离宰相府不远的墙角旮旯里犯起了愁,耳边犹在荡漾着颜玦离去时的坚定话语:“皇子,颜玦的挚宝暂时寄存你处,今夜子时,颜玦将携厚礼登门拜谢。”
不知颜玦离去之时,可意识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她是他的挚宝,他和喻儿又何尝不是她的挚宝!
倒打颜玦一耙的究竟是华贵夫人还是天禧将军呢?
赫连喜总是觉得华贵夫人依靠的不过就是柏子车的孝心,更何况她是外戚,如今的朝政是由本应为凤后的柏子车把持,朝中那么多双眼睛,怎么可能允许外戚大势发展权势!华贵夫人不过也就成了不成气候的小鱼小虾,会玩的也就是些小把戏。
天禧将军就不一样了,其一,她很会做人,深得人心;其二,她掌管八万南军,深的军心;其三,她的聪慧,她的老谋深算根本不是华贵夫人可以比拟的。
从赫连喜出宫到颜玦被禁,不过短短的半日时间,可以快速做出反应,倒打颜玦一耙的非天禧将军莫属。
只是,现在赫连喜愈加的迷惑了起来,天禧将军既然有如此的实力,这么些年为何还要跟华贵夫人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斗来斗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接近天禧将军,又怎能揣摩她心中所想!
不过,要如何接近呢?
赫连喜的脸就是名片,常人不识,天禧将军又怎会不识得她!
易容?
那也得她会啊!
化妆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