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我脱口而出。“那至少你要告诉我你是何人?”我接着说道。小游挺了挺稚嫩的胸膛,“我是夜南歌山庄的少庄主。”
若玺手记:锦儿惑
我叫安若玺,今年二十一岁,家有一父一母一兄长,未婚,有一青梅竹马的恋人。
在我很小的时候,特别喜欢跟在大我两岁的安若松屁股后面乱跑,到底有多小,我三岁,他五岁。那个时候真的是无忧无虑。大哥每天都带着我玩泥巴,干着玩,湿着玩,反正每天都不带重样的。大人们不许,大哥就带着我和他们打游击、捉迷藏,那个时候大哥就是我的天和地。
什么时候我们的关系变得如此坏的,他六岁,我四岁。我好像记得那天我午睡过后,兴冲冲地跑去找大哥玩,却看见他一个人坐在溪边哭泣,我推推他,想问问是谁欺负他了,我可以让娘亲帮他报仇。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回头看我的那种眼神,那种无比仇恨的眼神。当时只是觉得害怕,转身想跑,他却抓住我,将我推进了溪里,我怕极了,大声地叫,呛了好多水,幸好看管我的丫头及时赶到,把我拉了上来。为此他被爹爹关了很多天,放出来的时候,我背着娘亲带着很多好吃的去看他,他却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掉了。从此大哥便不再是大哥,而我无忧无虑的童年也提早结束,直到锦儿到来。
那一年,我七岁。那一天,我随娘亲去厨房安排膳食。大老远就看见一个红衣小童,在厨房前的空地上撒欢。后来我就问娘亲要了她回园子。
看着那羊角小童捧着小碗微微颤颤地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忍不住失笑。
“苦的”,我皱着眉头对着她说。她噘着小嘴嘟囔道:“娘说了,这个是燕窝,是甜的。”
“你又没吃过,你娘骗你的。”她嘟着小嘴不回答。
我继续说道:“不信你尝尝。”说完舀起一勺喂进她嘴里,“苦的吧?”我问。她舔舔嘴唇说:“你骗人,明明是甜的。”我失笑,“那我再尝尝,你也再尝尝。”说完,自己吃了一勺,又舀起一勺喂她。一碗燕窝就这样被尝完了,从此我成了大哥。
我十七岁时,便跟随爹爹四处走动。每次回家时,锦儿总是可以让我心跳加速,像阳光一样,一次比一次耀眼。那一次,我走了半年,回家的时候,四处不见锦儿的踪影。娘亲告诉我把锦儿送到大房了,因为大房越来越不安份,需要有眼线看着。我第一次冲娘亲大吼,为什么不是其他人而偏偏是锦儿?娘亲也很生气,头一次打了我。等我见到锦儿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我问她为什么不拖着等我回来再定。“夫人说了,只要我这次做的好。等阿玺娶了夫人以后,就把我指给你做偏房。”我永远也忘不了锦儿那副含羞带怯的表情。我许诺,我安若玺今生只有唐初锦一妻。那年我19岁。
我得到消息的时候,锦儿已经伤愈回了大园。我很快摆平了手头的事情,准备回家。可恶的是那个香姨,总是推三阻四的拖延时间。待快到家的时候,我遣人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传信给锦儿,天知道我有多么的急切。可是那晚她却没有来,我一个人坐在小溪边胡思乱想,是在生我的气还是走不开呢?我又遣人送信,这一次她来了。远远的就瞧见一个人影立在溪边,我轻轻地从后面拥住了她。我以为她会在我的怀里哭泣,哭尽她的委屈和思念。可是没有,我的锦儿好像不记得我了,我心中一片混乱,早己忘记了追问温柔如水的锦儿,何时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利落的将我摔过肩头。只知道这次一定要寻个由头把锦儿要回来。
我始终没有查清楚,是谁在爹爹那里告了安若松一状。我不知道若是安若松真的轻薄了锦儿的话,我将如何。不过幸好没有,那刻我下定了决心我要娶锦儿,立刻马上,我去了别院找娘亲。
娘亲去年开春的时候,摔了一跤,断了腿,从那以后就去了别院清休。我跟娘亲说我要娶锦儿,娘亲自然是不许的,还大骂我沉迷女色,不求上进,说我不孝,还扬言要派人赶走锦儿。我平静地告诉她,锦儿我是娶定的,她若不许,我就带着锦儿远走高飞。娘亲妥协了,答应我随后回府,为我主持婚事。我欣事若狂,急切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锦儿,可是锦儿不见了。
我怎么想也想不通,锦儿会去哪里,只有一个解释,被人暗害了。我闯入晗风园,斥问安若松,他却告诉我是锦儿觉得没脸见我,才走掉的。我当然不信,嗤笑。他拿出了一幅画,画上淡淡的阳光照耀着一棵松树,松树后一白色衣影若隐若现。我还是不信,直到他告诉了我锦儿的下落。我仍然不信,立刻动身前往愁眉山。知道吗,锦儿,其实只要你好,我怎样都可以的。但是你想怎样,为何不和我说啊?
繁华似锦:讲故事
我嬉笑,“夜南歌,什么破名字啊?”小游脸色微变,“你懂个屁啊,夜南歌乃是我曾祖母的闺名,你去武林中问问有谁不知我夜家的?”我嗤之以鼻,不搭理他。小游见我不相信,焦急的补充道:“在武林中屈指可数的大家,谁家用的不是我夜家造的兵器?那些不入流的家族或门派均已拥有夜家兵器而骄傲自豪,是可以抬高身份的。”我大喜,假装恍然大悟,献媚的说道:“那你也送我一把夜家的兵器吧。”小游愣了一下,“只要你好好的照顾我,也许将来我会送你的。”我撇了撇嘴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