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腊梅花开,满林的红叶早已化作黄叶,飘然落地,不知何时已经是冬天了。我哈哈手,摆弄着锦儿娘托人从园子外稍给我的两件过冬夹袄。看着袄子细细的针脚,柔软的料子,我满心的温暖。其实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很好,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只是唯一的苦痛就是失眠。
我走出房间,抬头看着天,一轮弯钩月斜斜地挂在半空中,无数个星星时隐时现,闪烁着光芒。以前小橙总是说:星星是穷人的钻石,你看穷人多富有。我失笑抬头看着满天的钻石,突然一阵劲风袭来,没等我做出反应,一把刀抵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生气的看着眼前的两个黑衣蒙面人。“大哥,先打晕她,带到安若松房里一块处置。”其中一个低声说。我提高警惕,持刀黑衣人朝我后颈处拍去,我身子一软假装晕到,那人掂起我便飞奔起来。
“呀,大哥,你可来了,这小子嘴真硬,死活都不肯说”,另外一个声音愤怒地嚷道。那人将我放在椅子上,冷笑着道:“叫什么叫,他不说,兄弟们自有办法让他开口。”我心中好奇,一边揉着脖子一边缓缓挣开眼睛。安若松衣衫不整,面色微红,似虚弱无力地靠在床头,兰清则瘫软在床前的地面上。
那黑衣人见我醒来,手指朝我膝盖处一戳,我便两腿发麻,动弹不得,我惊讶地使劲揉着膝盖。“蓝奇英,你以为蒙着面,刻意改变声音,我就认不出你了吗?你别忘了,你在怎么隐藏,你蓝家的36路打穴手法,我又怎会不识的。”安若松咬牙撑起身子道。
那黑衣人拉下蒙面的黑布,嘿嘿一笑说道:“哼,我原本就没有要隐瞒。我蓝某人今天来此,只是想借安大公子的紫茱萸一用,不得已才用了点下三滥的手段,那也怪不得蓝某。只要公子答应兄弟的要求,蓝某保证各位的安全,否则,哼哼……”。
安若松轻笑道:“什么紫茱萸,安某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待安若松话说完,蓝奇英一把掐住安若松的脖子,咬牙说道:“安大公子,我的耐心有限,别在这儿跟我打哑谜”。说完蓝奇英朝另外两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朝兰清走去,一人先是甩了兰清一个巴掌,然后抱起兰清,一人开始解衣服,兰清含泪一声不吭。安若松闭着双眼,抓着锦被的手轻轻的发抖,蓝齐英一把扯过安若松,迫使他挣开双眼。这时,兰清的外衫已经被扒掉,无助的瑟瑟发抖,我的心突然揪在了一起。
繁华似锦:书房丫头
我飞快的取下头钗,狠很地朝膝痛穴扎去,彻骨地痛让双腿顿时恢复知觉。
“笨蛋,你就是把那个蠢女人撕碎了,那个蠢货也拿不出紫茱萸的,紫茱萸怎么能在他手里,”我巧笑道。
蓝奇英疑惑地看着我:“那你说紫茱萸在哪?”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我朝他飞了一个媚眼,嗲音道。
蓝奇英笑着走到我面前,轻轻地弹着我的脸:“那你想要什么呢?”
“杀了他呀”,我指着安若松笑着说。安若松冰冷地瞪着我。
蓝奇英则惊讶地看着我,又转身看着安若松,“嘿嘿”地发笑。我乘其不备迅速出手,一钗插中蓝奇英侧腹部,蓝奇英反手一掌将我打翻在地。我迅速跃起,向床边退去。
另外两个黑衣人放下兰清,持刀攻来,我左右闪躲,直取左边黑衣人命脉,右边黑衣人挥刀向我左肩砍下。我一手锁住左边黑衣人脖子,一边向床边退去,“蓝奇英,我不会打架,可我会杀人,你若是想要以命来换紫茱萸,我奉陪。”我冷声道。
蓝奇英一手捂住腹部,凶狠地盯着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安若松养的家狗还真不简单。”
此时,安若松“逞”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道:“蓝奇英留下你的狗命来。”
蓝奇英大慌,朝着安若松攻了一个虚招,一个回身,从我手边夺走了黑衣人,迅速从窗户遁去。
我瘫软在地上,鲜血顺着左臂往下流,胸口及闷一阵猛咳,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便一片模糊,多好是可以回去了吧。
鹅毛般的雪下了一整天,寂静的夜,窗外的雪映得屋内犹如已经拂晓。我静静地站在窗子旁边,“这半夜的,你怎地起床了,”兰清揉着眼睛说。
自从我受伤以后,兰清对我像换了一个人,先是将我安排在她房内,然后就是像伺候安若松一样照顾我。
我看着她睡眼朦胧的样子笑着说:“睡不着,就起身看看屋外的雪,想是白天睡的太多了,你快睡吧,明一早还要伺候大爷。
”“唉”兰清叹了口气,“你也早些睡吧,大爷说了叫你明早过去,重新给你指派活计。明儿多与大爷说些好话,请爷给你指派个清闲的活,你这身子才刚见好。”
“行了,别罗嗦了,都说过几百回了,我晓得的,早些睡吧,”我笑着走到床边,“睡了,我也睡了,”“死丫头,”兰清咕噜了一声,不再理会我。我实在睡不着,挣着眼睛挨到了天亮。
我眼睛红肿地站在前厅内,“你想做什么活计,”安若松放下手中的茶杯慢不经心的问。我低头回答:“以前的活就挺好的,大爷放心我可以照顾好雪七的。”在得知安若松要给我重新分配工作时,就已经想好了,我故意不看一个劲给我打眼色的兰清,如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