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不是一个世界,我就是比你多接触了一个环境。”他手握着饮料瓶,手指在平身轻微擦动,“美国七成的奥运选手都是大学生,皮划艇和击剑、高尔夫都属于学校里的热门课程,我也是后来入乡随俗,去了大学才接触到的这些。”
他拧开水瓶,瓶口在送到嘴边的前一刻,看着韩骤说:“没有遥远,我现在就在你身边,偏头就能看见了。”
短短的一句话,直白得没有任何藻饰,却像带着温度一样,一下子就暖了韩骤的心。
韩骤直直的看着他,看今墅安微微扬起头喝水,那视线从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一直盯到裸露在半袖之外的手臂。纯白的衫下是他刚刚运动过的身体,这身体结实而有力,配着差不多散尽的森林香气,别有一番优雅之外的性感。
盯的人已经入神,岂料今墅安没预兆的放下了水瓶,他顺势抬起手,食指指背在韩骤脸上抹了一把。
韩骤躲闪不及,看着那只手朝自己而来,心脏“咚咚咚”地疯狂乱跳,脸在被触碰到的刹那,哄地烧了起来。
“怎,怎么了?”韩骤紧忙转过头去,拿着肩上的毛巾假装擦脸。
“脸上沾了个毛。”今墅安捻着手上的白色绒毛,手指在半空搓了一下。
“昂。”韩骤脸上越烧越热,低着头不敢看他,“可能,毛巾掉毛。”
接下来的几场球是一对一,先前那对夫妻受不了找别人玩去了。今墅安网球水平一般,属于能看不丢人的程度,就这样,他接连给韩骤让了好几个球,韩骤还是输得很惨。
韩骤知道自己心不在焉,当晚饭也没跟今墅安一起,找了个理由就回画室了。
之后的好几天里,他一直咂摸着今墅安给他擦脸的动作,给学生做着范画呢,一只手伸过来,他就下意识的脸红。
“哎!”陆冶狠拍了他一把,“想啥坏事儿呢!”
“啊?”韩骤缓过神,用肩膀头蹭了蹭热得不正常的脸,快速将手里的画画完,下课铃一响就往办公室走,一边信口胡说:“让风吹着了,可能脸有点发烧。”
“你今年咋这么脆弱,韩黛玉附体啦?”陆冶跟在他身后,嘴咧得像个□□。
“你最近有什么好事儿啊?”韩骤搓着脸,走在前面也不看他。
“首付交了,合计来跟你说一声。”陆冶急走两步,胳膊搭在他肩上,“毕竟也有你的一分功劳。”
“祝贺!”韩骤拧开办公室门的往里走,“乔迁之后望你追的姑娘能喝上现磨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