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是手术室。
傅南风被推进一间手术室里,其他人个觉醒的时候,这里应该正在做手术,手术器械摆满了金属托盘,但是人却消失了。
男人反手锁上了门,松开她,走到手术床前,拿起器械看了起来。
“你也是人格之一吗?”
傅南风站在旁边,鼓起勇气,明知故问。
男人没回答,拿起一把柳叶刀对着无影灯看了起来。
“你叫什么?我总不能‘李郁洲的人格’,‘李郁洲的人格’这样叫你吧?”傅南风上前两步,盯着他看。
灯光照得她纤毫毕现,连脸上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偏偏看不见毛孔,莹白细腻,羊脂玉一样。
男人侧脸看她一眼,守财奴花钱一眼挤出两个字:“没有。”
没有?
傅南风愣了,“怎么会没有呢?其他人格都有自己的名字啊。”
男人就像被勉强撬开的贝壳一样,吝啬的吐出两个字,立刻紧紧地闭上嘴巴,无论傅南风怎么问都不吭声了。
傅南风郁闷的坐到手术床上,盯着他看。
“那你把我弄这里来干什么?”
男人把手术刀装进口袋,没听见似的转身欲走。
傅南风连忙跳下床跑过去拉住他,“你要去哪儿带上我,我不想呆在这里!”
男人低头,目光落到她紧紧抓住他手腕的手上,然后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把她按到病床上,掏出了一只手铐……
傅南风脸色大变,连忙八爪鱼一样缠到他身上,大叫:“不行不行!其他几个人格都觉醒了,他们现在绝对谁都不信,想要弄死别人,我要不出去,说不定会有人格消失的!”
男人蹙眉,想要把她弄下来,但她反应快得很,双腿立刻勾到他腰上,双臂也缠到他脖子上,整个人像只无尾熊一样扒得死死的。
“我实话跟你说,任何一个人格死掉,对李郁洲来说都代表着人格缺陷,说不定以后会精神错乱,你明白吗?”
傅南风趴在他耳边大声喊,简直不能理解这些人格怎么想的,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这位无名氏大哥拿手术刀是干什么的。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到底是何必呢?!
听到这里,男人脸色更沉,眼里一片肃杀,明显不认同傅南风那套说辞。
傅南风头都快炸了,希望那六个人格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能坐下来谈一谈,寻找一个好的解决方式。
虽然她知道这个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至少别一开始就大撕,等等她。
而且,现在又多了这么个不定时炸弹,她就算不能跟着他一起出去,也不能放他出去搅混水。
傅南风死死的抱住他,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男人坚硬的肌肉上,深呼吸,换了策略。
她嗓音放柔,摸着他耳朵轻声问:“好奇怪,为什么我都没有见过你呢?”
男人撇开脸,沉默。
她笑,问:“喂,你为什么不喜欢说话?”
他继续沉默,只是攥着她手臂的力道微微小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