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中信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让裴东祈知道柳月梢的价值,省的裴东祈总是向着钱氏。
果然,裴东祈听了裴中信的话,不再言语了。
趁此机会,裴中信干脆说道:“爹,弟弟们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总不能让他们再这么游手好闲下去。”
裴东祈重重舒了一口气,蹙眉道:“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目前你还是先把自己后院的事情处理清楚,那钱氏毕竟是你的正妻,说什么也不能寒了她的心,至于柳氏,确实比钱氏上得了台面,只是她怎么说都只是平妻,这个度你自己要拿捏好,后宅的事情都搞不定,你要怎么做大事?”
裴中信郁闷得都快吐血了,却不得不乖乖地应下。
等他回到柳月梢的院子,柳月梢正在指点自己的女儿绣花样,母女俩看到裴中信,笑着上前行礼问安,柳月梢轻笑道:“爷,你回来的正好,你看看我们家闺女这绣活,最近做得越发出色了。”
裴中信爱屋及乌,对柳月梢所出的女儿素来多一份偏爱,还真应了柳月梢的话,细细瞧看了一番,对她好一通表扬才把小丫头打发走。
柳月梢看裴中信的神情有些不对劲,笑容渐渐敛了下来,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您要是不嫌弃妾身没什么见识,跟妾身说说可好?”
柳月梢温柔的话语再加上体贴的伺候,很快就让裴中信的怒火消了下来。
“刚刚父亲问起钱氏落水的事情,看他那意思是要替钱氏出声,我就替你解释了一番,还说了好些好话,父亲才没有追究,之后我有提了二弟三弟的亲事,看父亲的意思似乎很不耐,根本就一点儿也不着急。”裴中信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柳月梢神色一紧,委屈地伏在裴中信的腿上,道:“爷,是妾身给您惹麻烦了,也是我的错,姐姐怎么说也是您明媒正娶的原配正妻,岂是妾身可以顶撞的,若是妾身那会儿忍一忍,说不定就没有后面这些事情了……”
看柳月梢这可怜的样子,裴中信心疼了,连连哄道:“你让她做什么?你就是让了她也不会感激,说不得还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那女人正事一件也办不好,惹事的本事可不得了,你要学着想办法把她压制住,让她怕了你,这样你以后才不用一直被她压着。
有些事情我不好出面,太过护着你反而会惹父亲不快,对你来说可不是好事!”
柳月梢自然知道这些道理,乖巧地应下,顺着裴中信的意思把他哄高兴了,这才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追问道:“爷,您说国公爷不让二爷三爷成亲是何意?再拖下去,外面的人都要生出一大堆子虚乌有的猜测了,这对咱们府上的名声可不好,而且二位爷不成亲,咱们大房的大少爷也没法成亲,眼看着大少爷也不小了,过两年都可以相看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