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璟站起来喊他的名字,这才结束这场ktv里的好奇对峙,白璟搂着他的肩膀拥他进来:
“这是简关垣,我高中时代最好的哥们。”
简关垣不来白璟婚礼的事情她一开始就知道,甚至也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遇见,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钳住了手脚,她握着那瓶水僵坐在椅子上,目光不知该往哪里看,后来不知谁打开了包间里的大灯,原本昏暗的空间在一瞬间明亮起来
宫芽的心随着这个亮起来的灯光提到了嗓子眼,说不出那一瞬间是心虚还是害怕,她把目光收了回来,坐在更往后靠了一些。
“简关垣,那么久没见面了,你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司婳的大嗓音这么多年从未变过,总是带着满满的热情:
“真是太麻烦你了,那么大老远的跑过来。”
“不麻烦,新婚快乐,。”
宫芽不敢抬头,听着他淡淡的嗓音在不远处传来,带了些长途爬涉的倦意,她暗自感叹时间真是一把利器,把一个曾经傲慢不羁的孩子磨平了菱角,变为一个成熟大方,稳重的大男人。
当年她让司婳转告他不要急性子,要慢慢走,如今也正如她所愿,成了个成熟稳重的大男人。可是她却退步了,连多看一眼都要鼓起十足的勇气。
趁着白璟和简关垣正在说话的空档,司婳扭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宫芽,几步走过来,拉着手腕就把人强拖过去:
“简关垣,你还记得宫芽吗,你们好歹做了半年的同班同学。”
宫芽被司婳拉住手腕,这时候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听她这么开口问,更是觉得羞臊,大概谁也不愿意提起那些青春期叛逆又大胆的举动,毕竟大家都不再是那个小孩子了。
简关垣把目光落到司婳身边的那个人身上,时隔六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
印象中那个纤瘦的像是纸片人一样的姑娘,看起来终于健康了许多,再也不像是微风一吹就倒的模样。她还穿着伴娘服,又留回了长发,扎了个干净利落的丸子头,哪怕看不到她低着头的那张脸,不用多想便知道她长得比曾经更好看,如今走过了那么长的路,遇到过人们口中所说的形形色色的美女,却再也没有哪一个,会让人觉得有眼前一亮,一眼误终生的错觉。
眼前这人是心头的朱砂痣,哪怕岁月变迁,也不会磨灭在心里的那个印象。
他看她一直低着头,又把目光收回去,淡淡扬了扬嘴角,说道:
“怎么不记得,小药罐子啊。”
小药罐子,这是她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