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厨房的工作我是帮不上忙了,这两个我先送回去安顿好。”
一伙人说说笑笑,走的走,散的散,后来只剩下宫芽一个人收拾厨房,她没找到围裙,在水池里放了热水,被送客返回来的简关垣抢过去:
“你看会儿电视,我来做这些。”
宫芽在他身上闻到一股酒味儿,想起这人也喝了不少,把人撵出去,厨房门一关:
“我会干这种活儿。”
简关垣看她这样,站在门口笑了笑,倒真的觉得头有几分疼,拿了毛巾擦地板,准备一会儿就送她回去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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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芽一直没听到他在外面说话的声音,收拾完出来才看到这人趴在地板上,手上握了块毛巾,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醉了。
看来这酒真的不能喝,度数实在是有些高了。
她费力把人挪到沙发上,找了床被子给他盖上,看他没醒,接着他的活把地板全部擦干净,洗了手正准备回去,就听到简关垣叫了她的名字:
“宫芽,你过来陪我坐一会儿。”
她走过去,看到他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话,坐在沙发面前的地板上,问他:
“你想和我说什么?”
“想和你聊聊天。”
简关垣说话有些吐字不清,但宫芽听得懂。
简关垣翻了个身,眯着眼睛看着摆放在茶几上的那束小野花,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问她:
“你还记得,我送你的那朵小野花吗?”
十六岁那年,那场五百多公里的为自由而逃亡,他没能得到自由,也没得到她,只送了朵一文不值的小野花给她。
宫芽双手抱着膝盖,抬着头看电视里的春晚直播,眼眸里有光影闪过,她笑了笑,解释:
“那朵花,现在还在我家呢,我养活了。”
看到那朵濒临死亡的花朵重现生机,在寒冬里也能含苞怒放,这对于宫芽来说是一个莫大鼓励,很长一段时间,这朵花就像是简关垣的化身,关于他的鼓励,从未在她的心里消失过。
简关垣抬起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捏了捏,从沙发上坐起来,夸她:
“你真的很有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