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少爷知道小姐偷偷溜走,定会大发雷霆,届时还会派人将小姐带回去,那之后小姐恐怕……”沉姜眉心一蹙,露出担忧的神色。
邓筠溪却是一脸无所谓,“那我们就不要让他找到就行了,再说了,我哥他也舍不得对我怎么样,倒是沉姜你……”
沉姜立马摇摇头,“沉姜不怕,只要小姐无事便好。”
这句话可是深入她心,太中听了,于是她拍拍她的肩,“其实只要我在灵西县好好的,不惹什么事,我哥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然而沉姜却是更加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她觉得她家小姐不可能不惹什么事。
早已三更半夜,好在邓筠溪有先见之明,打点好后面一切。索性今天偷溜出来后,她还有早已订好的客栈去睡。
而隋府那边。
隋君清在收到国君手谕时,脸色极其不好,握着手谕的五指不断收紧,青筋凸显,显然动怒了。
她邓筠溪当灵西县什么地方,游山玩水吗?想来就来。她邓筠溪又当他隋君清是什么人,游山玩水的结伴?他这是去办公,又不是去玩乐。
国君为何还允她跟来?倘若这娇生惯养的邓大小姐伤到一分半毫,将军那边怎么交代?
隋君清越想越不痛快,这邓筠溪生来就是克她的,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不快归不快,不满意也没办法,国君钦点下来,他不接也是不行。
夜色浓,春风凉
在床上辗转反侧间,终入眠。
可是,他今晚却梦到了年幼时遇见邓筠溪的那一天。则那一天,于他而言,真是噩梦般的存在……
……
天还没有完全亮完,隋君清便醒了过来,双目清明,湛亮如水光。继而他头疼似的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被这一次的梦给扰到了。
门外的裴尧听到动静,估摸大人要起身了,所以他便去打了一盆水进来,轻轻搁在桌面上。
他见隋君清脸色不大好的样子,便关心问了一句,“大人可是睡的不安?这眼下已有明显的乌青了。”
隋君清揉了揉眼,含糊应了声,随即起身下床,来到那桌前坐下,认真的洗了洗脸。
“大人打算何时启程去灵西县。”
隋君清搁下了那快湿润的帕子,随口回应道,“灵西县远在西南,路程不少四日才到,还是早点动身的好。”
裴尧说是,随即又用不确定的声音问,“那邓大小姐那边……?”
一提起这名,隋君清只觉得头疼更加严重。他眸色一冷,“不是被她哥禁足了吗?”
裴尧呃了一声,“可如今邓大小姐现在在门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