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骑?”纪清问。
孟焕余老实巴交地点点头。
“那我替你骑,你给我牵马好不好?”
孟焕余顿时想笑,哪有骑马还要人牵着的,就是在草原上尽情奔驰才有意思啊,但对方是纪清。
孟焕余扬起笑,说:“好啊。”
巴尔特很乖,只是在纪清刚坐上去那会儿不自在地抬抬前蹄,没有什么别的过激动作。
孟焕余拉过缰绳,余光里的纪清正襟危坐,紧张得脊背都挺得笔直。
“不用紧张,你回头看看迟子深。”
“啊啊啊啊,阿文,我不想骑马啊!导演!救命!”迟子深吓得抱着马脖子,连坐都坐不正。
“不怕,坐好,别吓到它了。”迟文一边安慰迟子深一边安抚马。
“呜呜呜,我以后都不要骑马了。”
孟焕余没忍住,笑了。
他仰起头看向纪清的时候,他正好也在笑,带着青草香的凉风吹散他额前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黑白分明的瞳仁带着柔和的笑意。
孟焕余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巴尔特转过头来,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用鼻尖轻轻拱了拱他。
孟焕余踮起脚,一手拍拍马身,一手拢在它耳边,悄悄话似的压低声音说:“他真好看,对吧。”
朗朗白日下,孟焕余牵着白马,马上坐着他心心念念的小男生,他回头粲然一笑:“纪清,你这样算不算白马王子啊?”
纪清还不适应马背,拘谨地握住马鞍,僵硬地说:“那王子也太差劲了吧。”
孟焕余摸摸巴尔特的脸,爽朗地笑开了声。
草原的游牧民族比孟焕余想象的还要热情得多。
晚间,牛羊成群地往回赶,漂亮的草原女孩甩着皮鞭,腰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翩翩起来。
蒙古包外辽阔的平原上架起了木头架,一头血淋淋的羊羔捆着四肢被架上木架,烤火的牧民用刷子蘸着铁罐里的酱料往上涂。
“骑马好玩儿吧,没那么吓人,你看迟子深那傻样,笑死我了。”
孟焕余倒退着走,面朝纪清。
“仗着学过了不起啊。”迟子深被吓得面色惨白,坐在马上颠得他都快吐了。
“嗯,就是了不起。”孟焕余二十五的人了,也不甘示弱地回嘴。
纪清淡淡地笑了笑。
“哈!纪清哥,焕余哥,你们回来了啊!”罗娉婷和导演组的几个助理在烧烤架前烤串。
“好香呀。”孟焕余吸了一口气,牛肉特有的味道混合着孜然想的不得了。
“饿不?”迟文低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