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仅仅就那么一瞬间的不忍心,过了那一瞬间之后,席卷自己内心的是摧枯拉朽般的占有欲。
他赌上了所有的一切,做了一个错误的举动。
他亲吻了他默不作声的,暗恋了许多年的男孩。
甚至他连王竹的事都还没有说,就这么去做了。
结局当然是被拒绝了,后来他又约方桉到极速,想好好的,至少把自己看到过的东西告诉他。
他们的确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方桉也像现在一样,表明了,如果只做兄弟,他可以忘掉那个吻和那次表白。
方桉可以算了,但他忘不了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他和方桉说,说会慢慢的追他,等他动心……说着说着又控制不住的去吻方桉,最后又落了个不欢而散。
后来他想去找方桉,哄他不要生气了,却被突然回家了的赵国辉给带走了。
他连一个告别都来不及说,就迫不得已的被带走了。
☆、追求
方桉放下他的裤子,拧着眉叮嘱他:“可以了,这几天就在木安好好休息,别乱跑了。”
他的话语将赵轩的思绪拉了回来,赵轩点了点头:“谢谢。”
“客气,”方桉拍了拍手,“我先去厕所洗个手。”
方桉这个手洗得非常有心机,他如同一个仔细寻找丈夫出轨证据的小媳妇儿,一个洗手的功夫,将厕所乃至里间浴室都一处不落的看了一遍。
没有另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方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是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
方桉洗手回到客厅后,赵轩对他说:“方桉,我很认真的想过了,我并不想和你当兄弟,我们两个只能是两种关系,要么情侣,要么你是被追求者,而我,就是那个不追到你绝不放手的追求者。”
方桉本来嘴角边噙着的一抹笑容凝固了:“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赵轩竟然站了起来,和他面对面,他们之间隔得很近,近得仿佛呼吸都纠缠在一起,“这个世上的任何事,只有你想不想,没有能不能……方桉,这还是曾经你和我说过的话。”
方桉往后退了几步,那点仿佛纠缠在一起的呼吸都消失无踪了,方桉的话语中不带任何余地:“但这件事,就是不可能。”
“你知道吗?我曾经在医院住院的时候,听到旁边病床上一个断了腿的老大叔在和他朋友聊天,”赵轩说,“内容还挺励志,聊的是人生的意义,我就听见那老大叔说‘人生的意义就是在希望里为了达到一个目标而前进着。’我那时正是最绝望的时候,听了他这话竟然心里还生了丝丝希望,于是把你从心底捧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心尖上,当做我的目标……哦,当然,不是成为你这样的人这一类的目标,而是,我还没得到这个人呢,我怎么甘心就这样了。”
方桉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只说出一句:“你当时为什么住院了?”
赵轩:“……”这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