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又睡着了,这次她睡得很沉,很香。
百里晴迁借着月光,凝视长歌的容颜,忍不住用手指,轻抚她的眉眼。
长歌在梦中笑了,搁在被窝里的手,忽然覆上了一个柔软的区域。
晴迁一怔,淡着脸色抓住长歌的手,移开了胸前。无奈地叹息,睡觉也不老实!
她已经进来很久了,在长歌半梦半醒时,她带着一身冷息进了房。并不想冻着长歌,于是她在房中思考了一会。
那个名叫凛严的男子,他对她说,他是一个江湖浪子,在无意之中,听得碧海长琴藏秘的消息。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追到了夺走长琴的人,也就是弗瑾月。
两人应该没有交手,她不清楚男子到底是怎么从弗瑾月的毒手下全身而退,总之,他非常神秘。
如果不是事先知晓了绝厉堂的全体人员,她会以为他是绝厉堂的人。他说他是浪子,哪有浪子还穿着一双顶级质料的靴子。
所以凛严的话,百里晴迁一句也不相信。只是凛严临走前说了一句,如果有需要,尽管来找我,我就住在西街的冠玉阁。
冠玉阁,千山县最有名望的玉器行,包罗天下美玉。太子曾经送给长歌的避毒玉,就是出自冠玉阁主之手。冠玉阁中的玉,的确很精美……
化骨心用手指临摹着这块海蓝色圆润玉佩,就是冠玉阁的珍品。
她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玉,脸上仍旧带着面具。面具上的笑容,依然那么诡异。她漫不经心地抚摸着玉佩:“最近风琴楼有什么动静?”
天炎回禀道:“自从莫灵去了风琴楼之后,柳长歌便不再授琴。百里晴迁终日喝酒,偶尔与公孙棋下棋。其他的,并无任何异样。”
化骨心对此感到失望,她最想知道的,是她一直追寻的东西。“难道百里晴迁也解不开碧海长琴的秘密吗?”
鸣烈不禁嘲笑,“楼主,您是否太高看百里晴迁了。她只是一个医者,并不是神人。碧海长琴跟随莫灵很久了,没有三年也有五载。琴的主人都解不开琴的秘密,何况百里晴迁这个不懂琴的外人。”
百里晴迁会不懂琴?化骨心简直对鸣烈这个白痴脑子感到无语。“百里晴迁是什么人就凭她能在短时间内调集绝厉堂四十余名下属就知道,她并非愚者,不可小觑。”
化骨心的语气带着讥讽,鸣烈与天炎自然不敢多说半句。纵然心里再瞧不起百里晴迁,也不能在楼主面前彰显。
鸣烈问道:“既然风琴楼按兵不动,那便是等待武林大会了。各派执掌栖身望云楼,楼主,这可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啊。”
天炎接下话茬:“只要杀了那些掌门,武林盟主的宝座,也就非楼主莫属了。”
化骨心原本是这样打算的,这个打算更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