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让太子逞势了!
安逸之瞟了眼莫从寒,莫从寒再次出言提醒,“公主,涉及皇室血脉,您不能姑息。”
“姑息?”柳长歌不明所以的看着莫从寒,眼中的光泽有些别样,“这两个,从何而来?”
莫从寒忽然跪在长歌面前,凝重地说:“公主,难道您一点也不气愤萱妃的行径吗?两个月的身孕,那意味着什么呢。您想到过皇后吗?”
柳长歌明白莫从寒的意思,他是在替母后打抱不平,不过,父皇是天子,是一朝之君,天下的王者。他怎么可能只有母后一个女人?
柳长歌伸出手,示意莫从寒起身。“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萱妃既然是父皇的妃子,她尽一个妃子的职责,并没有什么不对。需知,朝政压力很大,父皇也是需要有人帮他分担的。”
“那萱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安逸之觉得还是有必要请示公主,这涉及皇室血脉的问题。
如今的趋势已经不容公主犹豫,太子势力扩张,满朝文武都是元孤风的爪牙,他已经执掌皇朝半边天了。如果公主此时不出面,那就再也没有出面的时机了。
至于萱妃,萱妃怀孕的消息恐怕陛下还不知晓。此时此刻,萱妃的性命,只交由公主来决断。她想要萱妃的孩子生下来,萱妃就会平安的诞下子嗣。如果公主不同意,萱妃的命,也就不用留了。
现在看来,多一个皇子,就多一个敌人。太子,就是个例子。
并非心肠狠毒,只是这种争权夺利的事情,容不得眼里沙。莫从寒如此想,安逸之更是这样想。就是不知公主,是否想到这呢。
看着伏在脚下的萱妃,两个月了,她的肚子已经有略微的突起形态,可以看的出,她过的不好。柳长歌留意到,萱妃的脸色很苍白,是长期缺少营养所致。
之前的事情她听说了,那个假扮萱妃的女人到底是谁,她也已经知晓。都过去了,一切都成为了过去。
如果换做之前,在不了解母亲的心意之前,柳长歌或许会对父皇的所作所为感到痛心与失望。可是如今,她已经释然了。
没有公主的吩咐,萱妃不敢起身。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她只想保护腹中的孩子。唯有用卑微的姿态来面对皇朝的第一公主,因为她始终觉得,对不住皇后。
可是那夜……陛下突然要……作为妃子的她,怎敢拒绝?她知道,如果公主一旦知晓这件事,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放低姿态,哀求,“公主,我只求,您能够让我的孩子平安出世。那时,您就算赐死我,我也甘愿。”
柳长歌用手指摩擦着茶杯的边缘,斜面迎来一阵风,很柔和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