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想了想说:“不如,我叫青衣他们……”
百里晴迁微笑着摇头,没有同意长歌的意见。
青衣是长歌的影子护卫,暗中保护长歌的安全,这是一个底牌。如果让底牌见了光明,那不就等于将老底摊在对手面前吗。这样的提议,百里晴迁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简寻子磕了磕烟灰,低声一笑,“暗渡陈仓这样的事情老朽最拿手了,你们也不必多费心思,今晚我就离开。”
司马云海不动声色的打量简寻子,这一身朴素的衣着真是混淆了他的眼。这人不但神秘,且莫测高深。那双精明的眼眸仿佛看透了世俗,却又隐藏着忧伤之韵。这样的人根本不会被红尘诸事所牵绊,唯一能令其在意的,唯有至亲之人。
简寻子吐了口烟圈,悠悠然地说:“司马庄主好像对老朽颇感兴趣,有话不妨直说。”
司马云海的手中出现一把折扇,他慢慢的展开扇子,对简寻子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先生武艺高深,内力浑厚,却中了摧心散这种慢性之毒。据我所知,江湖之中擅于使用摧心掌法的人只有两人。一是化骨楼的左护法,鸣烈。第二个则是济世堂的堂主,宁波。会是他们其中之一吗?”
简寻子忽然放声大笑,“司马庄主通晓江湖之势,三言两语便将情势分析透彻,老朽佩服。不过,摧心散不重要,生与死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拜托司马公子一件事。”
司马云海神情正肃,“先生请说。”
简寻子与百里晴迁的目光交汇,他似是累极般发出一声叹,“只求你能够保护晴迁,顺利踏入西域,拿到那样东西。”
“是什么东西?”司马云海好奇想要知道,晴迁去西域的真实目的。
“先不要问了,到了西域,你自然会知道。”百里晴迁插言,因为她听到门外的敲锣打鼓声。霍修平不是不成亲了吗
“也许霍修平后悔了呢。错过顾菲菲,他会连哭都找不到调子。”柳长歌就笃定霍修平会是妥协的那一个。当然,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思虑良久才恍然大悟,是不是顾菲菲那边出了岔子呢?
天色渐暗,府衙门口却堵了一群人。百姓们张口咂舌,头一回听说迎亲队伍从凌晨一直迎到傍晚,这根本是于理不合!
顾菲菲安静的坐在轿子里,一颗心七上八下。虽然她很想坚持自己的心意,可是,她与那人始终没有缘分。
当她死活不肯上轿时,父亲竟然当众跪在她的面前。她吓得也跪下来,那一瞬间的精神力全然崩溃。她终是无法违逆父亲,只求一件事,她想见那个人一面。霍修平答应了她。
走出轿子,柳长歌的身影深深的映入她的眼里,铭刻在心里。
顾菲菲的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尽管媒婆在一旁张牙舞爪想要把红盖头重新盖在她的头上,她却视若无睹。
此刻眼里心里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