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菁叹息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
她颓然的躺在床上,只觉得胸口闷得有些发疼。这就是人生吗?难道人必须如此虚伪而卑贱的活着。即使在满足了基本生活需求的情况下,也要如此媚俗
☆、第三章穿越雄古
我走在路上,寻找真正的自我,远离城市的喧嚣与无尽的折磨,我一无所有,但也许这正是我可以拥有自我的开始,放空一切,我看到蓝天白云,看到山川河流,看到那些被晒黑的肌肤,看到一晃而过的真挚笑容----也许只有当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才能见到这种干净的笑容吧。我察觉到我内心潜藏的悲观,察觉到这种悲观来自这些年自己的屈服,崔巍的雄古,从今往后,我是否已有足够的理由不再随意屈服?
----------------------------------------------------------------------------------庄生游记夜里失眠,庄妈妈的话像刀子一样,还一刀一刀慢慢在心上刮过,疼得她无法入睡。
杜朗的离世只是让她感觉惋惜,这种惋惜并不是基于自己失去豪门媳妇儿的地位,而是基于对一条年轻生命如此脆弱的感慨。
离开义兴也让庄子菁觉得有些遗憾,这种遗憾并不是源于自己失去了高管的职位和收入,而是因为回望过去,一切如梦,今后与以往犹如隔了长江大河,没有什么延续。
莫舒的来电也让庄子菁觉得有些伤感,这种伤感并不是莫舒言语中对自己潜藏的幸灾乐祸,在庄子菁看来,莫舒那被扭曲了的心,也不过是这个扭曲了的世界的牺牲品,这种伤感,只是因为想起儿时两个人一起玩耍的时候,何来如今这些勾心斗角?
无论杜朗也好,义兴也好,莫舒也罢,庄子菁都可以放下,现在她的离开其实本来就是一场放下,放下所有那些自己不需要的不想要的,回归自己的本心。但是唯一在这场心路旅途中,让她痛苦不已却又难以从心里放下的,就是妈妈。
愤怒也好,伤心也罢,鄙夷也可,唯独难谈放下。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养育之恩难断,无论有如何完全不同的思想,终究没办法一刀两断,所以痛楚自然来得就更加缠绵。
到早上天光渐明的时候,庄子菁才昏沉睡去。
中午时分,客栈老板娘见她半天没动静,敲了她的房门叫她起床,此时已经是阳光明媚,窗台旁的几盆绿植在明亮的阳光下生气盎然。
这间木制结构的纳西民居有着低矮淳朴的二楼,发黄的木料安静陈诉岁月沧桑,不知道种了多久的藤蔓植物沿着木墙爬了上来,在窗户边探头探脑。
“你睡眠可真好啊,昨晚睡到现在。赶快收拾一下下来吃饭吧。”老板娘是个热情的纳西人,脸庞被晒得黑黑的,穿着颜色鲜艳的民族服装,说话虽然不快,但对于外乡人来说,还是要仔细听才能听懂。
庄子菁脸上带着疲态,朝着老板娘笑笑:“我吃过饭就走,这几天叨扰了。”
“要走啦!”本来准备退出门的老板娘止住脚步:“东西要收拾好,不要落下什么。之后是准备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