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慵懒地在椅子上坐下,抚着手中的毛花茛,轻笑道:“西南那边……最近好像还是不安分啊,真是,还得要我出面。”
随手将花一抛,落到地上时已是偏偏花瓣。
……
“……”祝黄昏非常糟心,因为她一个下午都在书房,十分苦逼的抄书,那个字呀……简直惨不忍睹。
对着边上抄出来的厚厚一沓纸,祝黄昏万分无奈长叹一口气,感叹人生不易。
“闺女儿,”大将军推门进来,祝黄昏手下一抖,落下一个奇丑无比的墨疙瘩。
“你姨叫你出去。”大将军就来传个话。
祝黄昏低头,继续写字:“就说我暴毙。”
“那怕是不成。”大将军一口回绝,“映阁也……”
“麻烦帮我把丧事一块办了。”那妥妥不能去啊要冒着随时被憋死的风险十分赔本的买卖好吧。
半盏茶后,祝黄昏就被大将军领着衣服丢了出去,理由是“净说什么晦气话”,十分正直。
祝黄昏幽怨瞪着将军府,看得她姨和曲映阁一阵胆战心惊。废话谁想惹这祖宗啊。
能打能闹能拆屋,还是走远些的好。
祝黄昏也不知道跟着他们出来做什么,只是见走来了坟场,不禁皱眉。
三姨道:“黄昏呀,前些日子可有人请我们来剿灭这儿的凶灵,你看你,是不是也应该出一份力呀?”若是能让祝黄昏顺便死在这儿也挺好,将军府里没有侧夫人或是姨娘,若祝黄昏死了爵位也不定落在谁手里。
“请你们来,”祝黄昏皱眉,“跟我有什么关系?”
三姨闻言脸色就不好了,道:“怎么没关系呢,长姐当初……”
“娘。别说了。”曲映阁也看不下去,出言打断。
祝黄昏索性撕破脸:“祝怀庚也不过是看着我娘的面子上留你们罢了,我承认曲映阁人不差,但不代表你也一样,讲真的,若是我想,你现在就可以收拾包袱回老家。”她大抵是天下少有直呼盛番侯名讳之人了。
“祝黄昏你什么意思!”曲映阁攥紧折扇,指着祝黄昏。
祝黄昏从腰带间抽出一柄软剑,撇开曲映阁的折扇,嗤笑道:“曲映阁你多大了还分不清是非不成?你若不想离开就去找祝怀庚,他定是不会让你走,但你娘可是任谁都保不住了。”
曲映阁展开折扇苦笑道:“生在这种世道,哪有什么是非。你与盛番侯府并未分家,你一人,还能反了天?”
“我不能,但他可以。”祝黄昏拿出娄酌给的金莲花,“还有我身后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