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是明显,在上书房中公主便更不显露。许是在自家宫里,您也能放松些吧。”兰芷道是。
怀夏点了点头:“无事,想必无需几日,便可处理了。”
“公主定是能做好的。”兰芷也不知是奉承,还是果真对怀夏信心十足,这般道是。
怀夏没再理会。
千曲这些天还是不时地便去找梅才人学刺绣,手上被扎了不知多少下。说来也奇怪,陈昭仪居然至今还未看出不妥。倒是怀夏,随手带了瓶伤药,每日给千曲讲故事的时候,还会替她细细用药擦着手指。做这些事,还得瞒夂蜃诺那曲的宫女。两个人躲在更靠角落的位置。
幸而这药味道淡雅,颜色也是乳色,千曲也不嫌弃。
倒是小丫头见姐姐这几日给自己讲故事的时候神色颇有几分淡漠,心中有些怕,小心问道:“姐姐怎么不高兴呀?”
“这不是瞧你每日扎自己,也不心疼自己么。姐姐都心疼了。”怀夏只道是。
千曲也不是不知疼,却小声辩解道是:“可做什么事都需要吃一番苦的,姐姐念书不也是么……”她虽是年纪小,却也知道,同样是坐在这间上书房中,怀夏之所以一骑绝尘般地在学识上超了那两位皇子,私下里到底多用了多少工夫。
“行啦,姐姐也没反对你。”怀夏给千曲上好了药,把那瓶伤药交给身后的女官收好。
千曲见姐姐不再说话了,小意地轻扯着怀夏的衣袖,晃了晃:“姐姐,我的牡丹快绣好啦!”
怀夏却道是:“那今日姐姐也去,看妹妹绣牡丹,好不好?”
这几日怀夏虽是偶尔跟去,但也不跟着学,只是看千曲在舞着手中的绣线。她只带了兰芷一个,还向千曲保证过兰芷不会告诉旁人的。倒是梅才人似乎半点也不介意,只清清冷冷地靠着栏杆。
那女子披着一件兔皮大氅,裹着身子,浑然一身雪白。
怀夏在外人面前常维持着小女儿的天真模样来,此时也不例外。她今次有意试探一番何念新的揣测是否是真的,便像是无意一般问起来:“怎地梅才人一直穿白色?女儿家该穿鲜艳一些才好看呢。”她自己今日是一身浅红,而一旁的千曲穿的虽是月白,却绣了不少穿花蝶。宫中少有人穿白色,怀夏这般模样,已经算是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