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的应该不是那个样子吧。
阿弥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一笑,叶知秋脸颊边的气流就跟跑动。
叶知秋顶在桌沿的指尖已然有些泛的白,她故作轻松,眉眼轻眯,亦是笑着的:“阿弥的眉毛比我的要细一些,颜色也没有我这么浓。”
叶知秋的眉毛随他爸,黑而密,显得人很精神。
话音刚落,阿弥的手指就轻落到了她的唇边,几乎被她咬住。
想……
这次叶知秋没能忍住,她瞥开头,有些仓促地站起身,胡伦掩饰:“路上可能会堵车,我们应该出发了。”
尽管明白这次治疗过程很简单,并不会有什么痛苦,甚至没什么大的感觉,叶知秋还是有些坐立不安,因为一会就要准备上班,她身上已经穿起了白大褂。
脖子上挂着个听诊器,身上穿着大褂的医生在走道里走过来,再走过去……叶知秋走第三遍的时候从治疗室的门框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这样影响不好,叶知秋定了定身子,看了眼紧闭的门,转而轻靠在墙边深呼吸了下,人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叶知秋观察着等候的治疗的几个病人。
有些病人是深度近视,有些也和阿弥一样是全盲,通常来眼科的病人都需要家属在旁边照看着,不然病人连路都无法正常走。
看了一圈,叶知秋注意到其中一个穿着件旧军装的男人。应该是退伍好多年的军人,衣领扣得很齐整,眼睛上戴着副墨镜。
男人膝盖上摊着个板子,板子上摊着张纸,男人就用一块带着小格子状的东西在纸上比划,另一只手不停地在的上面摁一下摁一下。
他的动作很快,每忙活一会,他就会停下来摸一摸下边那张黄色的纸,甚至还会笑一下。
叶知秋走近看了下。
她不是很了解那是什么。
旁边有个病人家属,看出来叶知秋眼里的好奇,便搭了个嘴:“他在写字呢。”
叶知秋似懂非懂,问男人:“你写的是什么?”
纸上只有一排一排的小点点。
“噢,没什么,就是把来医院的过程和事情写下来,回去后好念给我太太听。”男人声音有些哑,年纪大概四十出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