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然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一抬眼看见秦世杰神色奇差，平日里无比温润的人，此时竟也染上了一丝戾气。秦世杰扫了李薇然一眼，什么都没说，快步起身离开。

易妍刚走进电梯，秦世杰便追了上来。

秦世杰神色微沉，“对不起。”

易妍笑笑，“这跟你没关系。”

秦世杰抿了一下嘴角，“作为社长，我应该阻止这种情况发生的。”

易妍淡淡道，“你阻止得了这一次，那下一次呢?”

秦世杰明白易妍说的是对的，却不想接受，“有我表态她总要收敛一些……”

易妍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觉得心下畅快了一些，“社长，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堵不如疏。你表态一次大家可能还不会有什么想法，但如果是两次三次，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大家就会借此质疑你处事偏颇。”

秦世杰沉默几秒，缓缓说道，“我不介意。”

易妍垂下头，不去看秦世杰的目光，“我介意。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是吗?”

一时间，电梯里陷入一片静默。沉闷的空气压得人透不过气，秦世杰目光微散，没有焦距。易妍微垂着头，脚尖一下一下踏着地面。

很快，电梯下到一楼。门打开，易妍率先走出去。

秦世杰看着易妍的背影，好似终于回过神一般，在电梯门又一次关闭前，冲出电梯，“如果是宋祁，你还会这样说吗?”

易妍脚步一顿，“不会。”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世杰颓然地立在原地，自嘲一笑。还奢求什么呢，自始至终，自己都不曾走近过她。

从另一个电梯里走出来的舒雅，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舒雅咬了下唇，随后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走上前去，“说出来就没有遗憾了不是吗?”

秦世杰依旧看着前方，眼里有无限怅惘，“我后悔没有早点说出口。也许早一步，一切都会不一样。”

舒雅看着秦世杰的侧脸，有些苍白，有些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