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不分男女,只要是我溪州的好儿女,达到条件的,我们都收!”
辛螺看着眼前虽然带着孝,却眼露坚毅的几名少男少女们,努力将自己从刚才那种悲痛的情绪中拔了出来,“如果你们能当兵,望你们都能切记肩上的重担,护我溪州一方水土,佑我溪州百姓安宁!”
少女很是兴奋,神色又充满了郑重:“是,大人放心,如果我们能当峒兵,一定会记住大人今日的教诲!”
几名少年也不甘示弱,用力挺起了胸脯:“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护我溪州一方水土,佑我溪州百姓安宁!”
身后,有风从城墙上飒飒吹过,将墙头上那面绣着“溪州”两字的大旗吹得猎猎作响,劲展招摇。
鬓发斑白的老母亲当即低泣出声:“儿啊,是不是你回来了”
魂兮归来,惟生者能自强,则死者为不死……
陈延陵仰头看着那面几处还沾着血迹的大旗,脸上一阵动容。
当天辛螺就歇在了补亚镇,是夜却是辗转难眠,索性披衣而起,走向了补亚城墙,杨树连忙跟在后面。
她带过来的护卫已经替换了临时值守的两镇百姓,远远听到动静,立即喝了出来:“谁在那里!”
杨树连忙高声答了:“是峒主大人!”将手中的灯笼举高了一些。
一名护卫急忙小跑过来行礼:“大人夜深前来,是不是有什么紧急事情?”
珍州刚退兵,大家脑子还绷着一根弦,随时都戒备着,就怕对方万一再卷土重来,杀个转身。
辛螺一怔,急忙摆了摆手:“没有,是我睡不着,想来这城墙上走走。你们做你们的,别管我。”
护卫看了杨树一眼,见他点点头,又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辛螺抬步走上城墙,让杨树熄了灯笼退在一边,独自抚着城墙上的垛口看向城墙外黑黝黝的野外。
几天前,滕玉屏就是带着那些安躔士兵从这里退走,他们……还会再来吗?
如果他们再来,自己又该怎么办?
她已经飞信给彭成亮传讯了,让彭成亮先尽快带着丰谷的一半兵力赶来。
可是溪州的底子太薄了,暗中训练了这么些时日,丰谷的兵力也不过是一千余人,一半兵力,也就是五百人而已。